......
然而,一炷香之后,姜渔却站在了房间门外。
她的脸上潮红还未褪去,但写满了震惊。
她简直不敢置信!
刚才两人还在唇齿缠绵,彼此呼吸越来越急促,**燎原,眼看事情顺理成章地就要......的时候。
卫鸣突然一把将自己推开,深吸一口气说“不可白日宣淫”,就让自己出来了。
让自己出来了!!!
姜渔简直不敢相信......
不是说卫鸣在凉州妻妾众多,对待男女之事极为开放吗?
可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
对了,昨日成事也是在自己主动之下,而他之所以没有推拒,是因为服用了五石散的缘故!
然而实际上,他是不喜欢自己的吧。
所以刚才才会拒绝自己。
姜渔瞬间沮丧极了。
是啊,一个历经千帆的男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被她一个嫩瓜秧子拿下呢?
想必他凉州的妻妾,一定个个貌美动人,极擅讨他欢心。
姜渔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更要哭出来了。
她如今年纪小,根本不像其他妇人那样长得丰隆有致。
还有,她总是会咬痛他......
姜渔嘴角向下撇了撇,简直要哭出来。
路漫漫其修远兮,希望卫鸣不要因为不够喜欢自己而将自己赶走。
她会努力的!!
......
房里的徐颂在姜渔离开以后,洗了个冷水澡才冷静下来。
徐家家教森严,绝不允许子弟白日宣淫。
他如今在辽山,无媒无聘强占了袅袅已是不该,不能再这样不知节制,坏她名节!
以后辽山匪乱平复,她还是要下山过正常生活的。
到时候自己对她多多补偿,定不让她后半生因为辽山上的事情被人诟病。
而现在......明日还有大事,实在是不该沉溺于男女情事......
想通这一关窍,徐颂叫来小六,针对明天做了诸多安排,一直忙碌到深夜。
......
严虎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带了一身伤回了自己院子,迎面就看到花枝招展的烟萝等在门口。
美人昨日刚刚凭借姜渔身份的消息得以进了三当家的院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然是对他笑脸相迎。
没想到迎面挨了一个巴掌!
烟萝整个人摔倒在地,人还是懵的。
“......当家的?”
严虎上前对着她胸口又是一脚。
“丧门星!都是你撒谎害老子着了老二的道,看老子不打死你!”
他说着又要动手,被身后那个瘦小的师爷紧紧抓住拦下。
“主家,主家!不可!!”
严虎气还没消,“如何不可?!这个**敢骗老子,老子不打死她!”
他虽是这么说着,但是手上动作还是停了下来。
他是个不懂谋略的武夫,这么多年能坐上辽山三当家的位置,很多时候都要靠冯师爷出谋划策。
所以对这个师爷,还是有三分尊敬的。
"主家,你想啊,烟萝姑娘有什么道理要骗你?她一个女奴,不骗你还有机会活下来,骗了你迟早有一天被拆穿,那她就是必死无疑了!
所以此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但是我们现在苦无证据,空口无凭。
不如......明日下山带着烟萝姑娘,我们去白风岭的时候正好经过平江县,待凯旋归来的时候,去那平乐坊看一看,这证据不就有了吗?!"
严虎用他核桃大的脑仁想了想,的确是这么回事,指着地上的烟萝。
“明日一路带着她,就算是赏兄弟们玩的!”
......
第二日,寨子里的人少了大半,都被徐颂和严虎带着出去了。
虽说这次出动的人多,但是寨子里的气氛还没有上次紧张。
中午来人给姜渔送午饭的时候,姜渔便抓住那伙夫问了问。
“害~姑娘别担心!这次不过是上次和建安侯那一战的收尾,将他们彻底赶出我们辽山的地界!
悄悄告诉你,明天晚上还有庆功宴呢,我们厨房正准备着的!”
伙夫乐呵呵的,可是姜渔却没这么乐观。
昨晚她睡在侧间,听到卫鸣的房里一直有人进进出出,有翻墙进来的,还有悄悄走门进来的,都是和卫鸣商议事情的,直到天快亮才消停。
她虽一直装睡,但也知道,卫鸣的任务,肯定不只是收粮仓那么简单。
果然,第三日的时候,按理说应当事毕了,可两个当家人都没有按时回来。
大当家派出去的探子一个个回来,不知道带回了什么消息,但听人说大当家的脸色越来越差了。
到了后半夜,徐颂被人抬着回来了。
黑洞洞的寨子突然间灯火通明,点点火把照亮了往徐颂院子来的路,一路上每个人都急切地嚷着。
“让开!让开!”
“叫胡医师!快点!”
......
院门被人撞开,姜渔也被人撞到了角落里,只看得到一堆人抬着个高大的男人放在了床榻上,地上只留下点点血迹。
“怎么回事?”
大当家廖振东迈着大步跨进了院子,直接到床前握住了徐颂的手。
他面如金纸,肩膀上一道长长的刀伤,虽不知深浅,但流了那么多的血,情况一定危急!
下面的人都要哭出来了,“属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按理说三当家那边牵制住了人手啊,可是没想到我们回来的时候,迎面撞上了建安侯本人带队,他们足足有两万人马!
我们收复个粮仓,不过两千人,哪里敌得过他们!拼死才保了二当家出来,可是二当家还是受伤了!
属下无能,请大当家治罪!”
廖振东的心已经沉到了谷底。
他派出去的探子已经送回了线报,是严虎贪功冒进,追击穷寇,中了对方的埋伏。
他那边一失利,建安侯马上腾出手来收拾望县粮仓,这才让两边都失了手。
这时候,胡医师两手鲜血从内间走了出来,满头大汗地和廖振东汇报:
“大当家,二当家中的这一刀还差一寸就要伤及心脉了,属下已经尽力医治,但是生死有命,二当家能不能过这一关,还是要看能不能熬过今晚啊!”
“怎会如此?!”
他起身再去帐子内看了一眼卫鸣,平日里冷峻坚毅的一个人,此刻躺在床上,周身都是血迹,面如金纸,似乎下一秒就要没了。
廖振东眉头拧得更深了。
密密麻麻的悔恨涌上他的心头,说到底,还是自己的多疑害了卫鸣。
要不是自己纵着严虎胡闹,卫鸣不会中药伤身导致不能去白风岭。
也就不会出现追击穷寇中计的事情,辽山也不会落到如今腹背受敌的局面!
都怪自己!
卫鸣来辽山两个月,曾于万箭之中救过自己的性命,曾经带着大家躲过多次建安侯的追击,这些都无法作假!
可是自己却由着严虎胡闹,害了真正为辽山好的兄弟!
廖振东闭了闭眼,从怀中掏出一枚银色的令牌,上前放在了卫鸣的床头,帮他塞进了枕下。
随从急着要阻拦,“大当家!这可是您寨主的令牌,您这是......?”
廖振东坚定抬手阻止了他的话,扬声对大家道:
“我还有些事要处理,接下来的时间,你们全力照顾二当家!这枚令牌在此,照顾他便犹如照顾我本人!
只要二当家醒了,接下来我不在的日子里,寨中一切事务均由二当家做主!”
小说《糟糕!婚前委身的匪首是夫君小叔》 第9章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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