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青言高考后醉酒向竹马沈屿表白,第二天醒来发现被拉黑。四年后他入职新公司,
茶水间撞见半裸上身的CEO——正是消失的竹马。“好久不见。”路青言强装镇定,
“我是凭本事进来的。”沈屿指尖划过他衣领:“咖啡洒了。”气息烫得他腿软。
深夜加班全楼断电,黑暗中被沈屿抵在办公桌上:“当年你醉着表白,我怕你反悔说是醉话。
”“现在清醒着,要不要再听一遍我的答案?1雨夜告白清晨的阳光洒在了路青言身上。
他站在茶水间门口,脑袋里又沉又闷。兴奋熬夜把他最后一点精气神都榨干了,
只能喝速溶咖啡续命,散发提神香气。路青言深吸一口气,不管不顾地仰头猛灌了一大口。
脑袋又想重新长出来了一样,突然变得清晰明亮,然而,脑海涌出来的,
却是四年前那个湿漉漉的雨夜。那天晚上,雨下得没完没了。高考结束后。
独自一个人去喝酒,酒意上头,一个疯狂又孤注一掷的念头破土而出——他要告诉沈屿。
电话拨过去,他听见自己舌头有点打结的声音:“喂…屿哥?
我…我好像喝多了…你能…来接我一下吗?在老地方…”老地方,
就是小区后门那家小便利店门口。路青言湿漉漉的在台阶上。他死死攥着手机,
屏幕的光映着他脸,上面显示着和沈屿的通话时长,一分一秒都像在凌迟他的勇气。终于,
那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大步跑了过来。沈屿撑着一把黑色的大伞,。
他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运动裤,大概是被雨惊动匆匆跑出来的,连外套都没顾上披。
路青言抬起头,视线被雨水和醉意模糊,只看到沈屿紧锁的眉头和带着薄怒的、焦灼的眼神。
“路青言!**找死啊!”沈屿的声音穿透雨声带着点急促。
他一把将路青言从台阶上拽起来,伞大半都倾斜到了路青言头顶,
他自己的半边肩膀瞬间被雨水打湿。路青言被拽得一个趔趄,脑袋撞在沈屿湿透的肩膀上,
鼻腔里瞬间充斥着雨水的气息和沈屿身上干净的、混合着一点汗意的皂角味道。
这熟悉又陌生的气息,点燃了他心底压抑多年的火山。“屿哥…”路青言抬起头,
雨水流进眼睛里,又涩又痛,视野里沈屿那张脸也模糊不清。他用尽全身力气。“我喜欢你!
”几乎是吼出来的,带着破釜沉舟:“沈屿!我喜欢你!是…是想跟你在一起的那种喜欢!
不是兄弟的喜欢!”世界在那一刻,只剩下瓢泼的大雨,和他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他死死盯着沈屿的眼睛,想从那里面捕捉到一丝一毫的惊讶、慌乱,
或者…哪怕一点点欣喜也好?然而,什么都没有。沈屿的嘴唇似乎动了一下,
路青言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可最终,他什么也没说。没有回应,没有斥责,也没有推开。
他只是沉默着,像是无声的拒绝一般。那只抓着路青言胳膊的手,甚至没有松开。
“……”路青言张了张嘴,喉咙里堵着一堆石子一般,一个字都吐不出。
涌出巨大的羞耻和绝望,他猛地挣脱了沈屿的手。“我…我回去了!”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声音破碎不堪,转身就冲进了雨里。他不敢回头,不敢去看身后那个人是否还站在原地,
是否还撑着那把黑伞,是否…脸上终于露出了别的表情。第二天,
他在宿醉的头疼欲裂中醒来,窗外阳光刺眼。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颤抖着手,点开手机。
屏幕上干干净净,没有未接来电,没有短信。他点开沈屿的头像,迟疑了很久,
发过去一个简单的问号。屏幕上弹出一个刺眼的红色感叹号,
和一行冰冷的小字:“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拉黑了。路青言看着手机屏幕,
足足愣了有半分钟。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在他脸上,暖洋洋的,
却驱不散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寒意。他扯了扯嘴角,想笑一下,却比哭还难看。最后,
他只是把手机屏幕按灭,反扣在床头柜上,发出一声沉闷的轻响。也好,他想,这样也好。
总比再见面时,彼此都尴尬得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强。2沉默的拒绝“咳咳——!
”滚烫的咖啡猛地呛进气管,把路青言从那个窒息的雨夜拽回现实。
剧烈的咳嗽撕扯着他的喉咙,生理性的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他狼狈地弯下腰,
咳得撕心裂肺,手里的纸杯捏得变了形,温热的咖啡溅出来,
弄脏了他早上刚熨好的白色衬衫袖口,晕开一小片褐色污渍。**倒霉!
他一边咳得惊天动地,一边在心里暗骂。这破班一天都不想上了!
他胡乱地用手背抹掉呛出来的眼泪,视野刚恢复清晰,就下意识地抬头——然后,
整个人像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劈中,僵在了茶水间的入口。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几步之外,那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正背对着他,站在饮水机前接水。
纯黑色的高定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一旁的吧台椅背上,
身上只穿着一件剪裁极其合身的白色衬衫。这背影…这该死的、刻进骨子里的熟悉感!
路青言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冲撞。耳朵里嗡嗡作响,整个世界的声音都消失了,
只剩下他自己擂鼓般的心跳。不可能!怎么会是他?!他脑子里一片空白。
那个名字烫得他几乎不敢去想。他下意识地屏住呼吸。他甚至能清晰地看到那人后颈处,
靠近发际线的地方,
有一个小小的、淡褐色的痣——那是他小时候无数次恶作剧想用橡皮擦掉,
却被沈屿笑着按住的“专属标记”。世界安静得可怕。下一秒,
那个高大的身影缓缓地、极其从容地转过了身。路青言眼睁睁看着那张脸,
那张四年间无数次出现在他梦回或刻意遗忘的脸转了过来。褪去青涩的棱角,
轮廓更加深邃锋利,眉骨下那双眼睛,依旧像浸在寒潭里的墨玉,深不见底。四目相对。
空气凝固了。路青言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他几乎能听到自己牙齿细微打颤的声音,
捏着咖啡杯的手指用力到骨节泛白。不行!不能怂!他迎上沈屿的目光,
试图在沈屿的眼里找到一丝嘲讽或轻蔑。然而,什么都没有。沈屿只是看着他,
眼神平静得可怕。路青言干涩的嘴唇动了动,终于挤出了声音,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沈屿?”他顿了顿,清晰地吐出那个在心底喊过无数遍的名字。
然后,他微微抬了抬下巴,努力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和他此刻挺直的脊梁一样硬气,
甚至带上了一点刻意为之的疏离和坦然:“好久不见。”他停顿了一下,
像是在给自己打气,又像是在向对方宣告什么,“我是路青言。新来的产品部助理。
”他特意加重了“新来的”和“助理”几个字,目光毫不退缩地迎向沈屿,
“我是凭本事应聘进来的。”一口气说完,路青言感觉肺里的空气都快被抽干了。
他紧紧盯着沈屿,他在等,等沈屿的反应。是冷笑?是嘲讽?还是像四年前那样,
用沉默将他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沈屿的目光依旧沉沉地落在路青言脸上。
就在路青言感觉自己快要被这无声的审视压垮时,沈屿的唇角,极其缓慢地,
向上牵起了一个极细微的弧度。那甚至算不上一个笑容。他开口了。
声音比路青言记忆中低沉了许多,清晰地敲在路青言的耳膜上:“嗯。”他应了一声,
目光依旧锁在路青言脸上,“好久不见,路青言。
”简单的几个字在路青言心里激起了惊涛骇浪。他设想过沈屿可能的回应,
唯独没有这种……平静。没有质问,没有讽刺,没有提起那个雨夜哪怕一个字,
甚至连一丝惊讶都没有。这算什么?路青言脑子里一团乱麻。他这四年算什么?一场笑话吗?
3咖啡风波“路青言!”一个中气十足、带着浓重本地口音的女高音响起,
瞬间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路青言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浑身一哆嗦,
捏在手里的咖啡杯猛地一晃。杯子里残余的咖啡液,好巧不巧,正好溅出来,
洒在了他白色衬衫的胸口位置。“哎哟喂!瞧瞧我这大嗓门!”行政部的王姐,
一个微胖、烫着时髦小卷发的中年女人,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手里还挥舞着一沓文件。
她显然没注意到茶水间里诡异的气氛,一眼就看到了路青言胸口的狼狈,立刻大呼小叫起来,
“小路啊!怎么这么不小心!第一天就把衣服弄脏啦?”她嗓门洪亮,“啧啧,
这白衬衫可不好洗!快擦擦!”王姐一边说,一边眼疾手快地抽了好几张旁边的纸巾,
不由分说就往路青言胸口按去。路青言被王姐这突如其来的“关怀”弄得手足无措。
他下意识地抬手想挡开王姐的手,嘴里慌乱地应付着:“王姐,没事没事,
我自己来……”他慌乱地抬起眼,视线却撞上了几步之外沈屿的目光。沈屿依旧站在那里,
姿态甚至比刚才更放松了些,一只手随意地插在西裤口袋里。路青言清楚地看到,
沈屿那两片形状好看的薄唇,似乎又往上弯了那么一点点,
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捉摸的情绪,像是……一丝转瞬即逝的笑意?
路青言的脸腾地一下全红了。一半是窘迫,一半是说不清的羞恼。
他觉得自己像个被当众处刑的小丑。就在这时,沈屿动了。他迈开长腿,
不紧不慢地朝路青言走了过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路青言紧绷的神经上。
路青言的身体瞬间僵直。沈屿停在了他面前,
距离近得路青言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传来的、冷冽而干净的雪松香气,
混合着一点极淡的烟草味道。沈屿的目光在他沾着咖啡渍的衬衫前襟上停留了一秒,
然后缓缓抬起手。路青言的心脏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几乎以为沈屿要做什么。他甚至下意识地想要后退一步。然而,沈屿只是伸出了修长的手指,
悬停在了距离他胸口几厘米的位置,虚虚地划过他衬衫领口下方那片湿濡的污渍边缘。
动作轻描淡写,带着一种说不出的优雅。“咖啡,”沈屿开口,声音低沉,
让路青言半边身子都麻了一下,“洒了。”他的气息温热,拂过路青言的脸颊和耳廓,
带着雪松的冷冽和烟草的余味。路青言只觉得一股热气“轰”地一下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像被点了穴,动弹不得。王姐的动作也停住了,手里捏着沾了咖啡渍的纸巾,
看看路青言红得滴血的耳朵,
又看看自家老板那平静无波却莫名透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
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又带着点促狭的笑容。“哎哟哟!”王姐一拍大腿,“瞧我这灯泡当的!
行行行,沈总您赶紧给小路处理处理,别着凉了!我去给你们把门带上!”她一边说,
一边动作麻利地退出了茶水间,临走前还特意对着路青言挤了挤眼。“砰”的一声轻响,
茶水间的磨砂玻璃门被王姐体贴地关上了。4重逢时刻狭小的空间里,
瞬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路青言甚至能听到自己心控制不住的狂跳声,
还有沈屿那近在咫尺的、平稳悠长的呼吸。沈屿悬停在路青言领口的手指终于落了下来。
用指腹缓慢地蹭了一下那片湿透的、黏腻的咖啡渍边缘。他的目光一直锁在路青言的脸上,
看着他睫毛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看着他脸颊上那片绯红迅速蔓延到脖颈。“四年不见,
”沈屿的声音压得更低,“胆子还是这么小?嗯?”那一声尾音上扬的“嗯”,像一根羽毛,
轻轻搔在路青言最敏感的神经末梢上。他猛地一颤,像是被这声音烫到了,
下意识地就想后退。然而,他的动作快,沈屿的动作更快。就在路青言脚跟离地的瞬间,
沈屿快如闪电地探出,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沈屿的手指修长有力,指节分明,
肌肤相贴的地方传来一阵阵清晰的、不容忽视的热度。路青言猛地抬头,
撞进沈屿深不见底的眸子里。翻涌着某种他看不懂的、浓稠得化不开的暗流。“躲什么?
”沈屿微微倾身,拉近了距离。他的鼻尖几乎要蹭到路青言的额发,“怕我?
”“谁…谁怕你了!”路青言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他试图用力抽回自己的手,
手腕却在沈屿的钳制下纹丝不动。屈辱和一种隐秘的悸动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要爆炸。
“放开!”沈屿非但没有放开,反而扣得更紧了一些。“放开?”沈屿低低地重复了一遍,
唇角那抹若有似无的弧度加深了,带着点恶劣的玩味,“放开让这样的你出去招摇过市?
”他顿了顿,“路助理,作为新员工,注意公司形象也是基本要求吧?
”“你……”路青言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憋屈得要命。就在这时,
沈屿突然松开了钳制他手腕的手。
松气息的东西就劈头盖脸地罩了下来——是沈屿之前搭在吧台椅背上的那件纯黑色西装外套。
属于沈屿的气息霸道地侵入鼻腔,混合着极淡的烟草味,将他整个人包裹住。
路青言彻底懵了,手忙脚乱地想把这件过于宽大的外套扯下来,像在摆脱什么烫手山芋。
“穿上。”沈屿的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平静,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口吻,退后一步,
拉开了些许距离,“湿衣服穿着像什么样子。跟我去办公室。”说完,
他不再看路青言的反应,转身拿起自己放在饮水机旁的空水杯,迈开长腿,
径直走向茶水间的门口,拉开了那扇磨砂玻璃门。
5尴尬的午餐“……”路青言抱着那件还带着沈屿体温的外套,站在原地。
他看着沈屿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他低头,看着怀里这件昂贵的、属于沈屿的外套,
又看看自己胸前那片狼藉。这他妈算什么事儿啊?!
路青言最终还是披着那件宽大的、散发着沈屿气息的西装外套,脚步虚浮地跟在沈屿身后,
穿过晃眼的办公区。他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打在自己身上,
伴随着刻意压低的、窸窸窣窣的议论声。“快看快看!沈总后面那个……”“哇!
那外套…是沈总的吧?我早上看他穿进来的!”“什么情况?新来的?
长得不错啊……”“啧,沈总亲自带路?这新人什么来头?
”路青言恨不得把头埋进沈屿那件外套的领子里,或者干脆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只能死死地盯着沈屿的后脑勺,在心里把他骂了八百遍:沈屿你个王八蛋!绝对是故意的!
故意让他穿着这件招摇过市的外套,故意让他成为全公司的焦点!沈屿的步伐沉稳有力。
他似乎对身后的骚动和那些探究的目光浑然不觉,
径直走向走廊尽头那扇厚重的、标着“CEO”的深色木门。他推开门,
侧身让路青言先进去。路青言硬着头皮,顶着身后无数道灼热的视线,僵硬地挪了进去。
身后的门被沈屿轻轻关上,办公室里瞬间陷入一种更令人窒息的安静。这间办公室大得惊人,
视野极好。装修是冷硬的现代风格,黑白灰的主色调,线条简洁利落,
巨大的办公桌上文件码放得一丝不苟。
和他记忆里那个总是弥漫着一点汗味、球鞋随意丢在门口、墙上贴着球星海报的沈屿的房间,
简直是两个世界。“坐。”沈屿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平淡无波。路青言没动。他低着头,
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身上那件过于宽大的西装外套的袖口,把那昂贵的面料捏得皱巴巴的。
沈屿似乎也不在意,他绕过路青言,走到巨大的办公桌后,
姿态随意地坐进宽大的黑色皮椅里。他拿起桌上一个银色的金属烟盒,抽出一支细长的香烟,
叼在唇间,却没有点燃。他的目光隔着宽大的桌面,落在路青言身上,
带着一种审视的、仿佛在评估什么物品价值的平静。“产品部助理,”沈屿开口,
打破了沉默,“起薪不高,加班不少。”他顿了顿,指尖在冰凉的桌面上轻轻敲了一下,
“凭本事进来的?”路青言猛地抬起头,对上沈屿的视线。
他听出了那平静话语下的潜台词——凭本事?就你?路青言挺直了背脊,
像一只被激怒的小兽:“对!就是凭本事!”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眼眶不受控制地微微发热,“笔试、面试,三轮!一轮没落!我的简历干干净净,
没写任何不该写的关系!HR系统里录入的紧急联系人是我妈!跟你沈屿,
跟我面前这位高高在上的沈总,没有半毛钱关系!”他喘着粗气,死死瞪着沈屿,
仿佛要用目光在对方那平静无波的脸上戳出几个洞来。积压了四年的委屈、不解、愤怒,
还有刚才一路上的难堪,像火山一样找到了喷发的出口:“你以为我想遇见你吗?!
你以为我愿意穿着你这件招摇过市的破外套像个猴一样被全公司围观吗?!沈屿,四年了!
你当年一声不响拉黑我,现在又装什么大尾巴狼?!”他大口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
耳朵里全是自己血液奔涌的轰鸣声。沈屿依旧坐在那张宽大的皮椅里,平静地看着路青言,
看着他因为愤怒而泛红的眼眶,看着他微微颤抖的肩膀。路青言那番带着哭腔的控诉,
在他深不见底的眼底激起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涟漪,快得让人抓不住。
他缓缓抬起夹着那支未点燃香烟的手。6意外的照顾“说完了?”沈屿的声音响起,
依旧是那种平淡无波的调子。路青言被他这的三个字噎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满腔的怒火像是撞上了一堵冰冷的墙。
沈屿的目光掠过路青言身上那件被他抓得皱巴巴的西装外套,
落在他被咖啡渍染脏的衬衫前襟上。他像是终于看够了,身体微微前倾,
按下了桌上的内线电话。“Linda,”他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出,清晰而公式化,
“去楼下商场男装部,按路助理的身高体重,买一件白色衬衫送上来。标准码。”“好的,
沈总。”电话那头传来女秘书干练的回应。沈屿松开按键,抬眼重新看向路青言,
下巴朝办公室角落一扇紧闭的门微微扬了扬:“里面有休息室,洗手间。去把自己弄干净。
衣服到了换上。”他的语气平淡,仿佛在处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7独处的慌乱路青言僵在原地。他感觉自己的脸颊**辣的,
比刚才被沈屿气息拂过时更甚。原来在沈屿眼里,他刚才那番宣泄,
连同他身上这件狼狈的衬衫,都只是需要被“处理干净”的麻烦。他死死咬住下唇。
他没有再看沈屿一眼,猛地转过身,走向角落那扇门。他拧开门,闪身进去,“砰”的一声,
用力将门甩上,隔绝了外面那个让他窒息的世界。门内是一个小套间,
有简单的床铺和独立的卫浴。他低头看着自己胸前那片刺眼的褐色污渍,
又看看身上这件属于沈屿的、散发着雪松和烟草气息的昂贵外套,只觉得一阵阵反胃。
他粗暴地将西装外套扯下来,狠狠甩在旁边的单人床上。然后冲到洗手台前,拧开水龙头。
他捧起冷水,一遍遍地泼在自己滚烫的脸上。抬头,镜子里映出一张苍白而狼狈的脸,
嘴唇一被咬的通红。路青言猛地一拳砸在冰冷的洗手台台面上,
指骨传来的剧痛让他闷哼一声。沈屿……****!8暗流涌动接下来的几天,
他把自己活成了一台运转的机器,埋头在工位那方寸之地,对着电脑屏幕和堆积如山的报表,
用尽全力扮演一个“凭本事进来”的新人。午饭时间也精准地避开高峰期,
只在确认安全时才溜去食堂。然而,命运的齿轮似乎偏偏要跟他对着干。“哎!小路!
这边这边!”午餐时间,路青言刚端着餐盘在食堂角落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
还没来得及松口气,王姐那标志性的大嗓门就穿透了嘈杂的人声。路青言头皮一麻,
下意识地想装作没听见。“小路!别躲了!看见你了!”王姐已经端着餐盘,
风风火火地挤了过来,毫不客气地在他对面坐下。“怎么总一个人猫着?年轻人要合群嘛!
”路青言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王姐,我……习惯了。”“习惯什么呀!”王姐一挥手,
小眼睛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哎,说说,你跟沈总……到底啥关系啊?那天茶水间,
啧啧啧……”她故意拉长了调子,眼神暧昧地在路青言身上扫了一圈,“沈总那眼神,
可不像看普通员工哦!”路青言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手里的筷子差点捏断。
小说《醉酒告白翻车后,竹马老板找上门》 醉酒告白翻车后,竹马老板找上门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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