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郁生一直被世家大族规训成温文尔雅,矜贵守礼的贵公子。
可守礼冷静自持的他,总一次又一次克制不住自己,在她面前发疯。
柏清浅不甘示弱的直视他的眼睛,波澜不惊道:
“那又怎样?”
“联姻不都是这样吗,以后他玩他的,我玩我的。”
“谁也不比谁玩的花。”
“反正这门联姻我很满意。”
“叔叔,麻烦您点个头,尽快让我嫁过去。”
“我就不沾着你们柏家的头衔了。”
柏郁生褐色眸子浮过荒乱的烦躁,伸手去拿桌案上青玉茶盏,手却不稳。
碧绿茶汤顺着骨节分明的手指蜿蜒而下。
书房雕花窗棂,漏进的阳光将他侧脸切割成明暗两半,绝美的瞳孔缩成危险的竖线。
"满意?"
他忽然低笑出声,腕骨轻转将茶盏,直接摔向青砖地面。
飞溅的瓷片擦过她脚踝,在雪白肌肤上划出血线。
“嘶……”
柏清浅微拧秀眉低头去看伤口,却又被他强硬捏住下颚,让她与自己对视。
"你知不知道季家那个纨绔,上个月刚玩死了个女学生?"
檀木屏风投下的阴影笼罩住少女,他又一次逼近时,带起沉水香的味道。
拇指重重碾过她渗血的伤口,看着那抹猩红染透月白裙摆:
"还是说..."
男人指尖顺着小腿曲线攀援而上,在膝窝处猛然施力。
"你就喜欢被这样对待?"
细软后腰撞上红木书桌的瞬间,她一手抓住案头青铜镇纸,一手揪住男人脖颈,才让自己没有摔下来。
她抄起青铜镇纸抵在男人滚动的喉结处。
冰凉金属贴着柏郁生跳动的颈动脉:
"叔叔……这是要替我试婚?"
尾音带着淬毒的甜。
"可惜您教我的家规里,可没写着怎么伺候长辈。"
空气骤然凝滞。
暗色红绳从她腕间垂落,缠着那方染血的青玉碎片。
柏郁生突然攥住她持凶器的手腕,反扣在她腰后,鼻尖几乎贴上她颤动的睫毛:
"我把话放这,你的联姻对象不肯能是他。”
“也不可能是其它……任何男人。”
他的喉结在她目光中滚动,二十几年的克制礼教随着衬衫扣崩落:
"都喊了十三年的叔叔了..."
柏郁生凑近,咬住她耳垂轻笑,温雅皮囊寸寸龟裂。
"不如换个称呼?"
柏清浅听见自己的心跳与男人呼吸交融。
书房外忽然传来骚动。
柏郁生的发小许南萧推门而入。
就见两人神色极其不自然,各自整理自己身上的衣物。
“团子,到哥这来……”
许南萧对着柏清浅招了招手。
“别跟你叔叔怄气。”
“他呀,嘴硬心软,不要为了气他,找一个毛还没长起的人当老公。”
“还有你啊……”许南萧拉过神色不自然的柏清浅,又转头指着柏郁生鼻子骂。
“你在敢把我家团子气的,躲在国外不回来,我跟你连朋友都没得做!”
柏郁生无比郁闷,打掉许南萧的手,偏头喝了一口茶。
“你跟那丫头好好说说,长什么不好,非要长个恋爱脑。”
“我以前是怎么养她的,怎么就把她养成这样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
“真不知道,天下男人都坏透了。”
柏清浅撇了撇嘴,穿上高跟鞋,将脑袋抵在许南萧背后,撒娇道:
“南萧哥,你看他把我伤成这样,他才是最危险的。”
许南萧闻言望去。
女孩娇嫩的皮肤上,一道血痕。
大呵一声,“柏!郁!生!”
“你敢动手!”
“团子,跟哥回许家住。”
柏郁生歪着头单手抄兜,睨了柏清浅一眼。
“正好,把她带到你家去,给我看住了。”
“别让那个黄毛来招惹她!”
……
北城几大家族中,许家底蕴深厚,跟京市柏家一样,属于老派的名门望族。
富了十几代,祖父的祖父,那都是相当了不得的人物。
柏氏与许氏两大家族世代交好,柏郁生和许南萧都是一起光着腚长大的发小。
劳斯莱斯疾驰而过。
“团子跟哥说说,最近还有没有设计珠宝?哥给你投钱,把事业做大。”
“如果觉得实在无聊,我再给你投一部剧,你去玩一玩,别没事找恋爱的苦吃。”
“哥替你尝过了,这苦可涩了。”
十岁的柏清浅,个子不高,人有些圆,奶声奶气的很招人喜欢。
当年她小叔没少带她在外炸街。
许南萧也没少在后面,替柏郁生看孩子。
许南萧已然是娱乐业大佬,拜柏郁生所赐,对于哄孩子,养孩子十分有经验。
“还有,你跟你叔叔的关系,怎么恶劣成这样了?”
“我记得你们以前可腻歪得不行。”
柏清浅偏头看向倒退的街景,眼眸划过冷意。
“人都是会变得……”
她和他什么时候开始关系变得紧张。
大概是那晚之后……
小说《被大佬放逐又召回,金丝雀有点难逃》 第8章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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