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宫法医:废后朱砂第一章 楔子·尸身谜影解剖刀划开第七根肋间隙时,
福尔马林甜腻的气味猛地窜进鼻腔。我是林晚,市法医中心最年轻的主检法医师,
眼前这具编号“2025-07”的干尸,颈骨上十字形穿刺伤像枚黑勋章,
连第七颈椎都劈了叉。实习法医小吴递来X光片:“晚姐,左心室有异常阴影。”荧光屏上,
干尸胸腔里躺着枚淬蓝锈的金属毒针。我用镊子去掰干尸左手,静电“滋啦”击穿手套,
指尖剧痛瞬间,所有仪器爆成雪花。更瘆人的是,干尸左眼缝渗出暗红液体,
滴在我白大褂上,晕出刺目的朱砂痣形状!下一秒,我额头磕在青石板上。
尖利嗓音划破空气:“新晋秀女林氏菀晚,听旨——”我趴在坤宁宫丹陛前,
透过发丝看见明黄龙靴,靴底海水江崖纹正随呼吸起伏。“抬起头来。
”声音带着冻彻骨髓的寒意。我浑身绷紧——这不是我的身体!手腕细得能握断,
绣花鞋尖沾着泥点,像极了解剖台上那滩干尸血。当我抬头,空气骤然凝固。
皇帝萧煜垂眸盯着我脖颈,瞳孔极黑,眼尾却泛着不正常的潮红。他指尖落下,
冰凉玉扳指擦过后颈:“你叫什么名字?”我猛地一颤,那里有颗米粒大的朱砂痣。
而三小时前,我刚在解剖报告里写过:干尸后颈正中有直径约2mm的朱砂痣。
“林……菀晚。”我声音发颤,却被法医本能撑着回望他。萧煜扯出冷硬的笑,
指尖狠狠掐住那颗痣:“这痣……倒和她生前一模一样。”“她”是谁?
是那具被剜眼灌药的废后吗?史料记载废后姓沈,可萧煜眼底的疯狂,
混杂着怀念、憎恨与极度偏执的占有欲,像在看失而复得的玩物。他松开手,
我颈间留下深红指痕:“赐居延禧宫偏殿,没朕旨意,不准踏出宫门半步。”禁军押解时,
我余光瞥见他袖中滑落半片鎏金步摇——缠枝莲纹托着东珠,
正是我在干尸指甲缝里见过的残件!延禧宫偏殿阴冷潮湿,我跌坐床板摸向后颈,
那颗痣还在发烫。原来不是梦——我解剖了古代皇后干尸,竟穿越成了她的替身,
而杀她的皇帝,正把我当白月光养在宫里。窗外乌鸦叫着,我望着自己细皮嫩肉的手,
突然想起干尸紧握的右拳里,除了半片步摇,还有根刻着“晚”字的染血银簪。
第二章 侍寝夜·血痕验心侍寝旨意来得突然,太监捧明黄册子进门时,
我正用发簪刮墙皮——延禧宫墙灰掺着朱砂,和干尸棺椁防腐层成分相同。
我被按进漂着玫瑰花瓣的浴桶,穿上薄如蝉翼的寝衣,领口恰好露出后颈朱砂痣。
养心殿暖阁龙涎香浓得化不开,萧煜斜倚白狐裘榻,把玩着背面刻“晚”字的玉佩:“过来。
”我攥紧藏着碎瓷片的袖口走近,殿内素色帷幔低垂,墙角古琴弦上挂着未干的水渍,
像极了血渍。“会弹《流水》吗?”他目光扫过我脖颈。“不会。”我实话实说。
他起身走到琴边,指尖划过断了的第三根弦:“这是怜月最喜欢的曲子,去年今日,
她就在这张琴边……”他顿住,眼神幽暗,“你且试试。
”我坐下指尖触弦就觉不对:断弦切口很新,边缘有不规则毛边,
琴弦靠近琴码处凝结着深褐色扇形喷溅痕迹——是动脉血!
“这琴弦像是有人割腕时溅上去的,喷溅角度约45度,右手腕动脉破裂。”话音未落,
萧煜猛地掐住我下颌!“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谁?!”他眼中疯狂更盛,
“那个蠢女人连宫规都记不全,怎会懂‘喷溅角度’?”我挣扎着,碎瓷片划破掌心,
趁机让伤口蹭过他手背——他血色素沉积更快,边缘呈锯齿状,是B型血。而我清楚记得,
干尸血型是AB型。“你干什么?!”他推开我,手背血迹让他更烦躁,“滚回去!
”我摔倒在地,碎瓷片扎进掌心却顾不上疼——干尸不是苏怜月,那她到底是谁?
回延禧宫用井水冲伤口,我在寝衣布料边缘发现刺绣暗纹:几朵凋零梅花,
每朵花蕊都用血丝般红线绣着极小的“晚”字。第三章 药香迷·墙灰藏秘天蒙蒙亮,
刘嬷嬷送药来。青瓷碗里深褐色汤汁飘着甜腻香气,像龙涎香混着腐朽味。“小主,
这是太医院特意开的安神汤。”她垂手笑,眼神却如刀子刮脸。我接过药碗,
指尖触到温吞的碗壁,法医嗅觉让我警惕——这香味里除了远志、茯神,
还混着致幻香料曼陀罗花!“劳烦嬷嬷了,只是昨夜没睡好,手还有些抖。”我故意晃手腕,
药汁溅桌上晕开油状痕迹。刘嬷嬷眼神一厉:“小主可是信不过老奴?”“怎会?
”我趁她不备将药倾在盆栽里,泥土接触药汁立刻冒白烟——曼陀罗过量会致幻,
长期用能让人精神失常,显然有人不想我清醒查事。我吐掉含在嘴里的茶叶,继续刮墙皮。
萧煜派人只掀了表层砖石,里层墙灰仍混朱砂。我把粉末放白纸碾开——朱砂颗粒不均,
还混骨骼碎屑,这不是普通防腐材料,更像葬仪用的镇邪灰!窗外传来脚步声,
我赶紧藏好纸团装睡,却做起噩梦:梦见自己躺解剖台,干尸坐我胸口,
脖子十字伤口冒血滴在我颈间朱砂痣上。惊醒时天已黑,
我在铜镜里看见自己眼神变了——不再是原主的怯懦,而是带着法医的冷静甚至狠戾。
是因为药,还是这身体的记忆在苏醒?我想起墙灰里的骨屑,
大胆猜想:这墙里砌的恐怕不止防腐材料!守在外面的禁军袖口绣着梅花,和寝衣暗纹一样。
关上门摸出墙灰纸团,朱砂混骨屑在月光下泛诡异红光。突然,墙角传来“咔哒”声,
一块墙砖松动,露出巴掌大缝隙——里面没有金银,只有半片烧焦丝帕,金线绣着半朵梅花,
有模糊血字:“……救……晚……”第四章 素衣诡·葬纹惊帝苏怜月的奶娘周嬷嬷来了,
捧着描金漆盒,里面是件素白宫装,绣着墨色寒梅。“这是我们家**生前最喜欢的衣裳,
她说**性子素净。”我接过宫装,布料冰凉带陈旧熏香和霉味,衣摆暗纹看似缠枝莲,
实则是“引魂幡”的简化纹样,通常只用在皇室殡葬仪仗上——生前最喜欢的衣裳,
为何绣葬仪纹样?“周嬷嬷费心了,只是臣妾位份低微,穿素色怕是不合宫规。
”我指尖触到衣领内侧硬物,周嬷嬷立刻跪下:“陛下心里念着**,您穿这衣裳,
陛下只会高兴!”她还暗示陛下今晚在御花园设宴,让我穿这衣服去。傍晚我穿上素衣,
从领口内侧拆下枚刻着“死”字的银片。御花园宴设在临水榭,萧煜坐主位,
旁边摆着苏怜月牌位。我一出现,他端酒杯的手顿住,眼神复杂。
“你这身……”他声音沙哑。“是周嬷嬷送的,说像苏姑娘生前的样子。
”我福身故意露衣摆引魂纹,他没说话,刘嬷嬷却忙打圆场。宫女端上清蒸鲈鱼,
鱼眼被挖去,空洞眼眶对着我——这场景太熟悉,解剖干尸时见过类似处理,
是为掩盖眼球被外力剜除的痕迹。“陛下,这鱼做得真别致,就是少了眼睛,看着可惜。
”萧煜猛地放下酒杯,酒液溅桌布如血花:“你很喜欢提‘眼睛’?
是不是想尝尝被剜去双眼的滋味?”我握筷手紧了紧却笑了:“陛下说笑了,
臣妾只是觉得万物皆有灵。就像苏姑娘……她那么好的人,怎么就去得那么突然呢?”“啪!
”萧煜拍案而起,捏住我下巴:“你到底想问什么?!”我挣脱他手,
袖口胭脂画的干尸颈部穿刺伤解剖示意图被酒洇开,像道新鲜血口:“只是觉得,
‘引魂幡’纹样绣活人衣裳不吉利。”他猛地扯开我袖子,看见十字形伤口图,
像被烫到般后退撞翻香炉。周嬷嬷尖叫扑来:“你这狐媚子!竟敢咒我们家**!
”我扶住她,指尖按在她手腕内侧陈旧针孔上——和干尸手臂注射痕迹一样。
萧煜怒吼让所有人滚,禁军拖走周嬷嬷时,
我勾到她袖中半张烧焦残信:“……灭口……林氏……非苏……”林氏?不是苏怜月?
我想起干尸档案残缺记录:“废后林氏……”难道被剜眼灌药的废后才是真的林菀晚?
我这身体的原主又是谁?第五章 冷宫骨·十字伤暴雨下了三天,延禧宫墙角漏水,
青苔疯长如尸斑。刘嬷嬷送药,我当着她面喝下——舌下早藏了活性炭。“陛下说,
雨停后让您随太医去冷宫一趟,有东西给您看。”雨停进冷宫,腐臭味扑鼻。
积水冲垮东墙露出半截白骨,手骨保持抓挠姿势,指骨缝卡着半片碎瓷。“挖开。
”萧煜声音无波。禁军撬开泥土,一具残缺骸骨显露,头骨滚落,
颈椎处十字形豁口和干尸颈骨伤口分毫不差!太医跪下:“陛下!这是苏娘娘遗骨啊!
看这腕间银镯,刻着‘怜月’二字!”我戴上帕子手套拿起银镯,内侧刻“永徽二年,
煜赠”——那年萧煜还是太子,苏怜月据说是病逝的。“苏娘娘不是病逝吗?怎会埋冷宫,
还戴太子时的镯子?”萧煜盯着骸骨颈椎伤口,下颌肌肉绷紧。
小说《烬宫法医:废后朱砂》 烬宫法医:废后朱砂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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