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丞相独女。父亲榜下捉婿为我选中探花郎。三天下定,五天过礼。
仅十天就仓促地完成大婚。满京城的人都说我不知羞,爱人爱的低贱。我无所谓,
毕竟婚事是抢来的。且我与夫君各怀鬼胎,更是不能耽误。但,我刚诞下一女。
府中就多了一位对夫君了如指掌的远房表姐。她与夫君郎情妾意,步步相逼。
想让我自请下堂。甚至几次三番谋害了我儿性命。我笑了,放下千里之外父亲的密信。罢了。
孩子还小,赶紧换爹。1“你这个丧门星,哎呦喂。老婆子就说娶不得娶不得,
我儿非看上你这个么个娇生惯养的。生了个女娃子而已,有什么要命的就生不的了。
”婆母手帕乱甩,唾沫星子溅到我脸上。夫君的远房表姐噙着泪,“我们家齐临命苦啊,
原以为高中探花能重振侯府荣光。没成想媳妇是个不体恤的。”“就是就是,
娶妻的时候聘礼要了我齐家半条命。那一抬一抬的金银珠宝就那么送别人家去,
就只换来一个不带把的。我的儿啊~命苦啊~!”京中高官家纳礼,最少都是二十箱。
只他家靠我贴补才凑了十五箱。还好意思说。睡梦中的阿鸾被吵的蹙起眉,
小脑袋不安地摇晃。婆母依旧不停:“好好地在佛堂抄经不好吗,非要跑出来。
你是要老婆子我病死才合你心意。”她高声吵嚷着。誓要把不孝的骂名背在我身上。
自从我父亲半年前被贬去青州后,这两人便愈发过分起来。非要我自请下堂,
不污了她儿子的名声。我无奈开口:“婆母,夫君快要下值。你们还要在这里堵着我吗。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闪过算计。急匆匆朝着卧房而去。
毕竟她现在可是被我推下水伤寒严重呢。如此拙劣的算计连大夫都看得出来。但我的夫君,
他信。一直跟着我的绿珠咬牙切齿。“老货,明摆着就是故意的,姑爷竟然看不出来。
还京兆尹府判官呢,怕是手下全是冤假错案。要不是……”我打断话头,让她把阿鸾带回去。
莫要在此说漏嘴。至于齐临。他不是看不出污蔑,只是更愿拉我共入苦海。佛堂里,
我正抄着经。门被人大力推开。“林芜月你个毒妇!大师要你足不出户,
诚心抄足99遍地药王经为母亲除病解厄。你记不住吗!”他掐住我喉咙,眉眼阴狠。
咬着后槽牙质问:“今日你半路跑出去,是故意要我娘死吗?你就这么容不下她。
”齐家虽为侯爵,但却一直旧居江南,只有个虚衔。直到齐临高中探花才举家搬回京城。
因而他的自尊总是高的莫名。就像现在,他固执的认为我看不上他出身不高母亲。
我喘不上气,双手拍打他的胳膊。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在我耳边出现。“表弟,
弟妹也不是故意的。毕竟阿鸾还小又是她心头肉,她总得顾着女儿不是。”柳絮惯爱拱火。
只一句就让齐临怒气更甚。他想再动手,转头瞥见我半死不活瘫在地上。嫌恶地揣在我小腹。
“既然你舍不得阿鸾,那就让她跟你一起在这佛堂待着。没有我的吩咐,你们都不许出来。
”我慌了神。阿鸾身体不好又怕黑。怎能在佛堂待着。我勉强爬起身,揪住他的衣摆。
“求你,让阿鸾待在我院里。我不会让她再出来了。”柳絮娇笑,再次打断我。
她故意一脚踩在我手上,笑的肆无忌惮。“表弟这主意好,让亲孙女为她祖母祈福。
说不得姨母的病能好的更快呢。”齐临点头。“表姐说的是。”当着我的面,
齐临将柳絮揽入怀中。恩爱离开。2二人刚走。阿鸾就被送进了佛堂。
门口看守的嬷嬷仰着鼻孔看我。“侯爷说了,让**好好反省,
什么时候听话了什么时候出去。”让阿鸾反省?不怕让人笑掉大牙。
不过是他们嫌阿鸾不是男丁罢了。夜半,我燃灯抄经想早点抄完带阿鸾离开。
但手不经意一摸,发现阿鸾浑身滚烫。烛光下,她脸蛋烧的通红。我急忙去敲门。“来人,
快给我开门!**发烧了,快来人,快去请大夫啊!”“夫人别费劲了,
侯爷说了您不要想再耍花招出去。况且**进去的时候好好地,怎会发烧。
”嬷嬷检查一遍门锁,打了个哈欠“夫人别喊了,侯爷吩咐过经未抄完绝不能给您开门。
您又何苦扰老婆子清梦。”老货!我一拳打到门框上。“让齐临来见我,他女儿高烧,
让他去请大夫。开门,开门!齐临!”侯府偌大,巡夜之人无人禀报。所有人都捂上了耳朵。
哪怕喉咙喊到失声,依旧无一人开门、请医。我抱着孩子,幼时的记忆涌上心头。恐惧更甚。
他们想要阿鸾的性命,连演都不演了。木讷地转动眼睛。我瞥见铜盆中还剩的有水。
立马起身脱下外衫,用来一遍一遍给阿鸾擦着身子。‘笃笃笃’。后窗传来响声。
我撑起一看,是绿珠拿着药瓶。“**,这是伤寒药你快给小**喝下。
幸好奴婢不放心一直守在院外,不然可叫他们害死人。”我点点头。连忙将药给阿鸾喂下。
天破晓。齐临姗姗来迟。他直奔阿鸾身边,伸手一探。“大半夜号丧一样喊,
我当你宝贝女儿死了呢。还是说,你瞧不上我娘,连为她祈福几日都做不到。
”那就是阖府上下都知道阿鸾高烧。我气笑了。将经文甩到他脸上。“够吗,我抄了两百遍。
”每一遍都在求你们不得好死。一把抢过阿鸾,我径直回到蘅芜苑。刚进去,
血腥味直冲我鼻腔。“**,绿珠被侯爷打的半死,现在还未醒来。
他还说阿鸾孽障没死都怪我们多管闲事。”我腿一软。齐临,可恶我安顿好阿鸾,
从暗格里翻找出救命的丸药、金疮药。同景兰一起坐在绿珠床边。
绿珠惨白着脸问我:“**,阿鸾没事了吧?”我怒火难抑,手指捏的泛白。她却劝我。
“奴是武婢,不碍事的。就几板子而已。”血肉模糊,哪里是几板子的事。齐临,
你还是和幼时一样。残忍无理。3“媳妇啊,国公夫人宴会你把你表姐带上一起去。
你们两姊妹也好互相有个照应。”怪不得侯府安静了这些日子。我嘴角噙着嘲讽的笑。
齐母既想让柳絮结交京城权贵,早日替代我做好侯府主母之位。
又怕她分不清京中贵妇和盘根错节的势力。便要我打着亲戚之名处处提点。好不要脸。
她见我不应,眼中恨意渐浓。“要不是当初看你父亲身居高位,
我儿怎么会娶你这样生不了的东西。如今你父亲遭贬,你不感谢我家没有休弃你,
还敢给我甩脸子!”她一巴掌还没打下被人截住。“娘,你先出去。”齐临冷脸把人请出去。
“我知道你心里嫉妒柳絮,可她也这么大年纪了,该嫁人了。你去帮她相看相看,
找个好人家。”嫁人?要不是我婚前就查过你们的底细,还真信了他这副好弟弟的模样。
我觉得有意思,反问道:“夫君,你舍得吗?”齐临把袖角攥了又攥。犹豫良久,点头。
“阿月,我爱的只有你。是表姐死缠烂打,我避她不过才让你误会。只要她嫁出去,
我们就清净了。”他搂着我,语气温柔。“等我处理完手上的事情,再把阿鸾送到老家养着。
我们再生一个男孩,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在一起。”送走阿鸾?再生个男孩?
气的我手中扇柄都快被捏断。他自觉把我哄得差不多了,起身离开。
走到门口时突然问:“这是你幼时的画像?倒是没长变。”我掩下嘴角冷笑。
他竟然什么都记不得呢。等人走后,绿珠为我按头:“**放心,奴一定守好小**。
”闻言,我重重喘出一口气。方才气的狠了,她一说话我才记起呼吸。“**,
治喘疾的药你千万别忘了喝。为他这种人气坏身子,不值当。”赴宴当日,
柳絮穿的比我还要隆重。我也懒得说。说多了人家觉得我看不起她们。“瞧瞧,
昔日京中美人成婚不过两年怎成了这个样子。要我说,嫁娶之事,还得是门当户对才好。
书生贵女的话本,害人不浅呐。。”昔日我的的死对头——首辅嫡女顾雪枝出言嘲讽。
席上众人皆掩面低笑。柳絮仰起胸脯,走到我身前。颇为自得:“有些人就是看不清人心,
不被爱的才是外人。偏她还不要脸,死占着侯夫人的位置不放。”蠢货。
非要在这故意出风头。我无奈笑着朝顾雪枝点头,她却别扭地移开眼。
宴席上我不愿再生事端,只当好一个透明人。然柳絮偏要生事。
消失许久如今又可怜兮兮地蹲在我身侧。“芜月妹妹,和我一起去吧。我一个人实在害怕。
”我想拒绝。却瞥见她的丫鬟准备大声吵嚷。只好咬牙应了。院中水榭,柳絮停下脚步。
“妹妹,你怎么就是不愿自请下堂。一定要齐临亲口说要休了你,才愿意相信他不爱你吗。
你不要再自作多情横在我们之中了。”我无语。说了多次,是齐临不放手。
但她和婆母都不相信。忽然她狞笑着突然上前抱住我。“那就再试试吧,
看阿临的心中究竟是谁。”事发突然,绿珠没拉住我。眼见我们两人齐齐掉入湖中。“来人,
救命啊。我们家夫人掉进湖里了。”落水后,柳絮双手拼命将我往下按。巴不得我死在今夜。
4齐临来的比所有人都快。柳絮的丫鬟哭着跟在他身后。他一头扎进水里朝着柳絮游去,
没有看我一眼。我突然想起他昨日说的话。齐临,你舍不得她的。吵嚷过后。
绿珠在僻静处唤我出来。“又是这种把戏,柳絮才是把话本子看多了吧。”正说着话,
顾雪枝从阴影处走出来。眼睛憋得跟兔子一样。“我就知道,你可是从江南来的怎么会溺水。
”她吸吸鼻子:“当年你非跟我抢这门婚事,现在怎么过成这样子。哪怕是林伯伯走了,
但只要你说,我们也会替你讨回公道的。”年少时争虚名的死对头一把抱住我。格外温暖。
“应当不止落水这点事吧,不然你不会冒险来找我的。”她哽咽声一停。
“国公府的东西丢了,说是很要紧。已验看过所有人,只剩你们安平侯府三人。
可……”我心一窒。春寒料峭比不过人心冰冷。他们齐齐脱身,却将我一人留在国公府。
真是好算计。我转头拉住绿珠。“回去,守好阿鸾还有暗格里的东西。若他们要下杀手,
你们立刻赶去城外那处庄子。”绿珠摇头。我紧紧捏住她的手。“绿珠,
若阿鸾有事我才是真的活不下去。”如此大规模的搜查,丢的就必是要紧的东西。
加之国公府如今又是齐临政敌。便更不会轻松了解。绿珠一走,顾雪枝呆呆地问:“鸾?
阿鸾?好好好,我的小侄女原来叫阿鸾。”她拉住我,边走边说:“我会保你平安。
”国公府的人乌泱泱围过来,问也没问就要把我绑去大理寺。
顾雪枝挡在我身前:“怎么问也不问就要定罪了,你们国公府真是好大的威风。
”领头人一笑。“侯爷亲口所说,此事与他和他表姐绝无干系。”他上下打量我一番,
嗤笑:“他还说若真是丢了东西,可从夫人身上下手。毕竟夫人才是最有动机的人。
”我不可置信。什么叫我才是最有动机的人。电光火石间,我想起京中传言。
‘国公与林丞相向来政见不合,说不得丞相被贬就是国公家下的黑手呢。’所以,
他是算好了要我当这个替罪羔羊。为柳絮脱罪。顾雪枝气的不行,但也无能为力。
只能任由他们将我送到大理寺。“夫人安好,诸事勿念。”我本奇怪牢头的话。
却又听见:“安平侯夫人?又不是什么大官。你讨好她作甚,又换不来好酒好肉。
”“安平侯?他也配。”5虽有几方人保我性命。但因丢失的乃是御赐之物,
我也结结实实挨了几天的打。“咱家知道**无辜,可我们也得给上面一个交代。可怜见的,
快到头了竟被那贼人坑害,唉。”怜惜的话说完。沾了水的鞭子便不停地落在我身上。
鞭刑完了是笞刑。没好肉了又换成拶刑。我咬牙,靠着一点念想硬撑。“苦了你了,
这齐家真当真不是个东西。”他摇头叹息。
行至门口说了一句:“日落时分**应当就能出去了。”人走后,我勉强翻了个身。
心中对齐家的恨意疯涨。余光却瞥见齐临站在门口,双目猩红。**脆闭眼。“对不起,
我不知道事情会这么严重。但柳絮她身子实在娇弱,受不住这等刑罚。”他哽咽着。
不停说些没用的屁话。“那群阉人竟敢对你下此毒手。等大事成了,我一定千刀万剐他们。
你也不要怨我,实在是柳絮身体不好,只能委屈你了。”他早就备好了借口来堵我的嘴。
权衡后觉得你最不重要。这句话,很难启齿吗?“阿月,我这就回去把柳絮送走。
等你回家后我们一家人再和和美美的过日子。”他自顾自说完,又匆忙离开大牢。不知所谓。
日落,开锁声如约而至。“你可以回家去了,安平侯就在门外等你。”我颤巍巍走出大理寺。
绿珠满眼心疼,上前扶住我。附在我耳边悄声说:“他们都回京了,您放心。”那就好,
那就好。待坐进马车。齐临与我说了一堆琐事,吵得我头晕。
**脆直接问道:“柳絮不是你表姐吧,
她是你……”马鸣声还有下属急切的回禀打断我的话。“侯爷不好了,表,
表**把阿鸾**抱上琼楼了。说要是见不到您,就带着**一起跳下来。
”琼楼可是京城少有的五层楼食肆。要是不小心摔下来……我慌乱地冲下马车。阿鸾,
我的阿鸾,她还不满两岁。却经历这世上大半谋害之法。我疯了一样往人群中奔去。
听不清身后的叫喊。绿珠、景兰她们在担心我的身体,叫我停下。齐临也跑上楼。
柳絮抱着孩子,半截身子探出栏杆外。“你当真要撵我回祖宅,不念半分旧情?
”“我如今不欠你的,芜月也是。给你金银财帛返乡已是我最大的宽容。”齐临蹙眉,
添上一把火。“更何况,你与我如今毫无助益,这侯夫人的位置你坐不得。”柳絮笑着哭,
连说三声好。她与我的视线交汇,又偏过头去。“阿郎,我只问你一句。你可真心爱我。
”齐临眸中闪过算计,缓缓点头。柳絮满意地笑。“就算是骗我,我也甘心。阿郎,
且看我为你再做最后一件事。”说完她带着阿鸾纵身一跃。我目眦欲裂:“阿鸾!
小说《夫君借腹生子,我便送他满门抄斩》 夫君**,我便送他满门抄斩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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