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做棋子,赢了天下又如何?》小说介绍
由作者请叫我张子懿写的小说竹马做棋子,赢了天下又如何?,主角是林清风季宁,有一种想一直看下去的冲动,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1.朔风卷着铁灰色的雪沫,狠狠抽打在雁翎关斑驳的城墙上,发出鬼哭般的呜咽。林清风的铁甲早已冻
《竹马做棋子,赢了天下又如何?》 竹马做棋子,赢了天下又如何?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1.朔风卷着铁灰色的雪沫,狠狠抽打在雁翎关斑驳的城墙上,发出鬼哭般的呜咽。
林清风的铁甲早已冻透,寒气如活物般钻入骨髓,
每一次沉重的呼吸都在冰冷的护面下凝成白霜。
脚下的城墙在敌军投石机持续的轰击下微微震颤,每一次撞击都像沉闷的鼓点,
敲在守城将士紧绷的神经上。“将军!左翼烽燧台告急!胡人重甲兵压上来了!
”一名亲兵嘶哑地吼着,脸上糊满血污与泥泞,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
林清风抹了一把护面缝隙渗进来的血水,声音冻得发硬,却异常沉稳:“传令王都尉,
带预备队顶上去!把滚油泼下去!火!给我烧开一条路!”他手中长枪猛地向城下一指,
枪尖残留的暗红血块簌簌落下。那柄沉重的玄铁点钢枪,此刻在他手中轻若无物,
每一次刺出、横扫,都带着撕裂空气的厉啸,精准地收割着攀附在云梯上的胡人生命。
他像一块黑色的礁石,牢牢钉在城墙最险要的豁口处,脚下堆积的尸体几乎垒成了斜坡。
城下,胡人如潮水般涌来,又像撞上礁石般碎裂,留下一地狼藉的尸骸和染红的雪泥。
空气里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血腥、油脂燃烧的焦臭和铁器摩擦的腥气。
鸣金收兵的声音终于从胡人大营的方向传来,潮水般的攻势缓缓退去。林清风拄着长枪,
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吸气都牵扯着肋下那道新添的刀伤,**辣地疼。
亲兵递上一个粗糙的水囊,他猛地灌了几口冰冷的浊水,冰水滑过喉咙,带来一阵刺痛,
却也压下了喉咙里的血腥味。“将军,京里的驿使到了!”另一名亲兵快步奔上城头,
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油布包裹,上面打着火漆封印。林清风布满血丝的眼睛里,
瞬间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微光。他接过包裹,沉甸甸的。回到临时搭在角楼里的军帐,
帐内简陋,只有一张行军榻和一张堆满地图、军报的木案。他屏退左右,就着昏黄的油灯,
用匕首挑开火漆。油布层层剥开,里面是一封素笺,熟悉的墨香混在浓烈的血腥味里,
竟透出几分清冽。信封上依旧是那三个字——“林清风”,笔力遒劲,
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润。展开信纸,清雅的墨迹映入眼帘。信不长,字字恳切,
询问边关寒苦,叮嘱他保重身体,字里行间透着不易察觉的忧虑和挂念。信末,
照例是一幅墨笔勾勒的白梅,枝干虬劲,几朵梅花含苞待放,
旁边是那三个看了无数次、却依旧能熨帖他心底最深处寒意的字:“待君归”。
2.指尖拂过那三个字,林清风紧绷如铁的面容,在跳跃的灯火下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他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时,那个同样风雪交加的冬日。在冷宫偏僻的梅园里,
衣衫单薄的季宁瑟瑟发抖,脸冻得发青,却倔强地不肯回去,只为等一株最瘦弱的梅树开花。
是他林清风,脱下自己唯一一件厚实的棉袍,不由分说裹在季宁身上,
背起他跑回自己简陋的侍卫房,用微薄的炭火给他取暖。季宁在他背上,
冰凉的眼泪落在他脖颈里,声音哽咽:“清风哥……除了母妃,
没人……没人这样待我好……”那株小小的白梅,后来成了他们共同的念想。
季宁的十二封信,每一封都画着白梅,都写着“待君归”,如同十二道无形的锁链,
将他牢牢地钉在这片苦寒的死亡之地,也钉在名为“季宁”的命盘之上。他甘之如饴。
林清风小心翼翼地收起信笺,贴身放进冰冷的胸甲内层,紧贴着心口的位置。
那里还放着一枚温润的羊脂玉佩,是当年季宁获封郡王开府时,亲手赠予他的信物。
玉佩上雕刻着祥云瑞鹤,季宁当时笑着说:“清风,见玉如见我。日后无论我在何处,
只要你拿出此玉,我必倾力相助!我们是一辈子的兄弟!”帐外,风雪依旧,
杀声似乎又隐隐传来。林清风深吸一口气,冰寒的空气刺入肺腑,
也压下了心头那点微弱的暖意。他重新戴上冰冷沉重的头盔,遮住脸上所有的表情,
大步走出军帐,身影再次融入城墙外那片无边的血色与风雪之中。玄铁点钢枪的枪尖,
在晦暗的天光下,反射出一点冷硬的星芒。千里之外的帝都,
暮春的空气里浮动着暖融融的花香和慵懒的气息。三皇子季宁的书房却门窗紧闭,
隔绝了外界的喧嚣。兽首铜炉里燃着昂贵的沉水香,青烟袅袅,却驱不散一种沉滞的阴冷。
季宁坐在宽大的紫檀木书案后,手指无意识地捻着狼毫笔光滑的笔杆,
眼神落在面前摊开的一封密报上,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密报上只有寥寥数语,
却字字惊心:雁翎关鏖战正酣,林清风部伤亡逾三成,胡人攻势稍挫。“呵,
”一声极轻的嗤笑从他唇间逸出,带着一种冰凉的玩味,“清风,你总是……这么能撑。
”他放下狼毫,指尖滑过旁边一摞待发的信函,最上面一封,封口处火漆犹新,
印着季宁私密的纹章。他拿起一封写好的信笺,对着烛光展开。信纸是上好的洒金笺,
墨迹清雅,画着一枝孤傲的白梅,旁边是温润熟悉的三个字——“待君归”。他欣赏了片刻,
如同欣赏一件精致的玩物,然后随手丢回信函堆里。
目光移向书案暗格中取出的另一张素白信纸,无任何标识。他提笔蘸墨,手腕悬停,
落笔却截然不同——笔锋变得凌厉、迅疾,甚至带着一丝刻意的潦草,
字字如刀:“林清风部布防图,三日后送达。依计行事。”写罢,他轻轻吹干墨迹,
将信纸小心折好,塞入一个毫不起眼的灰布信囊。他起身,走到窗边,推开一丝缝隙。
庭院里,一株晚开的玉兰在夜色中静静绽放,花瓣洁白如玉。
一个如同影子般沉默的黑衣侍从无声地出现在廊下阴影里。3.季宁没有回头,
只是将灰布信囊从窗缝轻轻递了出去。那影子伸手接过,没有一丝声响,
迅速融入更深的黑暗,消失不见。窗缝重新合拢,沉水香的青烟在室内无声地盘旋。
季宁负手立于窗前,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深处,
翻涌着比夜色更浓稠、更冰冷的东西。深秋的帝都城,竟笼罩在一片肃杀的寒意里,
比往年更甚。午门之外,宽阔的御道上,气氛却诡异得如同凝固的油脂。
凯旋之师本该享受的鲜花与欢呼,被一种令人窒息的寂静所取代。黑压压的御林军盔明甲亮,
列队两侧,长戟如林,锋刃在阴沉的天空下闪着幽冷的寒光。他们沉默地矗立着,
如同冰冷的石雕,隔绝了所有试图靠近的百姓视线,也隔绝了任何可能的喧嚣。
空气沉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林清风骑着战马,走在队伍的最前列。
他身上的玄甲沾满了边关的风尘和洗刷不净的暗褐色血痕,破损处被粗糙地修补过。
身下的战马也瘦骨嶙峋,步履蹒跚,显然一路急行,人困马乏。他身后,
是同样疲惫不堪、伤痕累累的残兵。他们沉默地行进着,
只有马蹄踏在青石板上的嘚嘚声和甲叶摩擦的哗啦声,在死寂的御道上单调地回响。突然,
前方御林军森严的阵列如同被无形的刀劈开,让出一条通道。一乘明黄色的步辇缓缓行来,
华盖辉煌,在灰暗的天色下异常刺目。步辇停下,一身亲王常服的季宁走了下来,
脸上带着温和得体的笑意,在冰冷的甲胄丛中显得格格不入。“清风!
”季宁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激动和关切,快步迎了上来。
他手里捧着一个用新采的、带着露珠的秋菊扎成的巨大花环,花瓣金黄,
在阴郁的背景下灼灼耀眼。林清风勒住马,看着季宁一步步走近。季宁脸上的笑容依旧熟悉,
带着少年时的亲昵,眼神里的暖意也似乎毫无破绽。林清风翻身下马,
甲叶碰撞发出一阵沉重的闷响。他单膝跪地,声音因疲惫而沙哑:“末将林清风,叩见王爷!
幸不辱命,雁翎关……守住了!”“快起来!快起来!”季宁亲手将他扶起,
动作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亲近,“辛苦你了,清风!没有你,雁翎关危矣,大胤危矣!
”他亲手将那沉甸甸的、散发着浓郁菊香的花环套在林清风的脖颈上,
金黄色的花瓣衬着他染血的玄甲和满是风霜尘土的脸颊,画面诡异又刺眼。
花香浓烈得几乎令人窒息,冲淡了林清风身上挥之不去的硝烟与血腥味。
4.季宁的手在他肩甲上重重拍了两下,力道很足,带着一种近乎兄弟的豪迈。“好兄弟!
回来了就好!今晚宫中设宴,为你接风洗尘!陛下也等着听你亲口讲述边关大捷呢!
”他环视着林清风身后沉默的残军,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煽动性的力量,“将士们!
你们都是大胤的功臣!陛下必有重赏!今日且先回营休整!
”稀稀落落的、带着疲惫的回应响起。林清风抬起头,目光与季宁含笑的眼神撞在一起。
季宁的笑容依旧温暖真诚,眼底深处却像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平静无波,映不出任何情绪。
林清风心头那根紧绷了无数日夜的弦,似乎在这一刻,
被这过于灿烂的菊香和过于熟悉的笑容,悄然拨动了一下,
发出极其细微、却令人不安的震颤。他垂下眼,看着胸前金灿灿的花瓣,低声道:“谢王爷。
”宫宴盛大而喧闹。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金樽玉盏交错,珍馐美味流水般呈上。
琉璃宫灯将大殿映照得亮如白昼,舞姬的彩袖翻飞,旋出令人眼花缭乱的流光。
王公贵胄、文武大臣们脸上堆砌着或真或假的笑容,恭贺声、奉承声此起彼伏。
林清风穿着崭新的武将礼服,坐在靠近御阶下首的位置。那身礼服熨帖挺括,
却像一层无形的枷锁,箍得他浑身不自在。他面前的杯盏几乎未动,
满桌珍馐也引不起丝毫食欲。边关的寒风和血腥味似乎还顽固地盘踞在他的感官里,
与眼前这片极致的奢华和喧闹格格不入。皇帝坐在高高的御座上,
面容在明亮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模糊不清,带着一种久居深宫的倦怠和疏离。
他对林清风的战功给予了例行的褒奖,言辞庄重,却如同隔着一层厚厚的琉璃,
听不出多少真切的温度。更多的时候,皇帝的目光落在侃侃而谈、风度翩翩的季宁身上,
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混杂着考量的赞许。5.季宁成了宴会的中心。他谈吐风雅,
应对得体,引经据典恰到好处,又不失风趣。他代替皇帝,频频向林清风举杯,
言辞恳切地赞颂他的忠勇,追忆两人幼时情谊,说到动情处,眼底甚至泛起一层薄薄的水光,
真挚得令人动容。每一次举杯,每一次带着温暖笑意的注视,都精准地落在林清风身上。
“清风,”季宁又一次端着金杯走过来,自然地坐在林清风旁边的空位上,声音压得极低,
带着只有两人能懂的亲昵,“看你都没怎么动筷子,可是这宫里的菜不合胃口?
还是……累着了?”他关切地打量着林清风的脸,“脸色还是不太好。待会儿宴席散了,
去我府上,我让府里的厨子给你熬点参汤,安神。”林清风看着季宁近在咫尺的脸,
那脸上的关切如此真实,仿佛还是当年那个在冷宫梅树下冻得瑟瑟发抖、却固执等待的少年。
他心中那点被宫宴喧嚣和皇帝疏离引出的不适与微末的猜疑,
在季宁这双清澈依旧、盛满“兄弟情谊”的眼睛注视下,如同被投入烈阳的薄冰,
迅速地消融了。他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声音有些涩然:“谢王爷挂心。
末将只是……习惯了边关的粗粝,一时有些不惯罢了。”“你我之间,何须言谢?
”季宁笑了,笑容明亮坦荡,亲自为林清风的酒杯斟满,“来,为我们的清风将军,
为大胤的万里长城,干了这一杯!”清脆的玉杯相碰声淹没在满殿的喧哗之中。
林清风仰头饮尽杯中琼浆,那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阵灼热。他未曾察觉,
就在季宁倾身为他斟酒、两人靠得极近的瞬间,
季宁宽大的亲王袍袖曾极其自然地拂过他放在桌案边的手背。那动作快如闪电,
轻柔得如同无意,只留下一点微不可察的凉意。觥筹交错,丝竹更盛。夜,
在迷离的灯火和醉人的熏风中,向着深处滑去。子时的梆子声远远传来,
在寂静的宫城中显得格外清晰、空洞。宫宴早已散去,
白日里喧嚣鼎沸的皇宫沉入了深不见底的黑暗,只有巡逻禁卫沉重的脚步声和甲胄的摩擦声,
偶尔打破这死水般的沉寂。5.突然,一声凄厉得变了调的呼喊,如同淬毒的利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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