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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商岚苗岑煜》大佬失忆后成了我的小尾巴章节精彩试读

2025-05-16 18:02:49   编辑:素流年
  • 大佬失忆后成了我的小尾巴 大佬失忆后成了我的小尾巴

    《大佬失忆后成了我的小尾巴》是羊小毛写的一本逻辑性很强的书,故事张节条理清楚,比较完美。主角是霍商岚苗岑煜主要讲述的是:悬崖边的命运邂逅暴雨如汹涌的洪流,裹挟着腥甜的泥土气息,将蜿蜒盘旋的盘山公路浇成一片混沌

    羊小毛 状态:已完结 类型: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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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失忆后成了我的小尾巴》小说介绍

霍商岚苗岑煜是一位寻找真相和正义的年轻侦探,在羊小毛创作的小说《大佬失忆后成了我的小尾巴》中,霍商岚苗岑煜破解了一个个复杂的谜团。通过勇敢和聪明的推理,霍商岚苗岑煜逐渐揭示出真相,并为受害者伸张了公正。这部豪门总裁小说充满悬疑与惊喜,1悬崖边的命运邂逅暴雨如汹涌的洪流,裹挟着腥甜的泥土气息,将蜿蜒盘旋的盘山公路浇成一片混沌。将引发读者对智慧和正义的思考。

《大佬失忆后成了我的小尾巴》 《大佬失忆后成了我的小尾巴》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1悬崖边的命运邂逅暴雨如汹涌的洪流,裹挟着腥甜的泥土气息,

将蜿蜒盘旋的盘山公路浇成一片混沌。铅灰色的云层压得极低,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

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挡风玻璃上,发出密集的声响,宛如千军万马在奔腾。

霍商岚握着方向盘的指节泛白,骨节突出得仿佛要刺破皮肤,

青筋在他苍白的手背上清晰可见。“这雨下得怎么这么大。”他喃喃自语,

声音在暴雨敲击车顶的轰鸣声中显得格外微弱。挡风玻璃上的雨刮器疯狂摆动,

却始终刮不净如瀑布般倾泻的雨水,反而在玻璃上划出一道道扭曲的水痕,

模糊了前方的视线,让本就崎岖的山路更添几分危险与神秘。他的目光扫过仪表盘,

燃油灯突然闪烁了一下,这个异常让他心中警铃大作。后颈传来的刺痛感让他瞳孔骤缩,

常年在刀尖上舔血的直觉告诉他——有人在刹车油里动了手脚!冷汗顺着他的脊椎滑落,

浸透了昂贵的西装衬衫,那衬衫上精致的暗纹在汗水的浸润下,显得有些模糊。

“果然还是来了。”他咬着牙,声音里带着几分自嘲,“那群老狐狸,

终于忍不住要对我下手了。”眉峰紧紧蹙起,深邃的眼窝里翻涌着冰冷的杀意,

薄唇抿成一条凌厉的直线,嘴角微微向下勾起,带着几分狠厉与不屑。这张棱角分明的脸,

此刻因愤怒和警惕而显得格外冷峻,高挺的鼻梁在昏暗的车内投下一道阴影,

更添几分神秘与危险。他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扫视着周围的一切,

试图找出那个隐藏在暗处的敌人。“到底是谁?是董事会那群老家伙,

还是地下世界的竞争对手?”他的思绪飞速运转,回忆着最近的每一个细节,每一次会议,

每一场谈判,试图从蛛丝马迹中找出幕后黑手。“该死!”霍商岚低声咒骂,

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仿佛从胸腔深处迸发出来,带着一丝沙哑。他猛地转动方向盘,

手腕上的青筋暴起,试图控制住这头失控的黑色巨兽。然而,

刹车失灵的轿车如同脱缰的野马,轮胎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响,

在暴雨中划出长长的黑色痕迹,那声音尖锐得让人耳膜生疼。雨水不断拍打着车身,

溅起的水花在车灯的照射下,如同闪烁的碎钻,却无法驱散这黑暗中的危机。

“不能就这么死了。”他对着自己低吼,声音中充满了不甘。后视镜里,

一抹阴鸷的冷笑闪过。那是敌人得逞后的得意,是对他霍商岚的挑衅。

霍商岚的眼神瞬间变得如淬了毒的利刃,死死盯着那抹冷笑,心中涌起滔天的恨意。“很好,

你们成功惹恼我了。”他的声音冰冷得如同寒冬里的霜雪,“等我活着回去,

定要让你们付出十倍的代价。”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咬紧牙关,发出一声低沉的怒吼。

他知道,这次的暗杀绝非偶然,背后定是有人精心策划。而他,霍商岚,

商界叱咤风云的人物,在地下世界也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强者,绝不能就这么死去!

他的脑海中迅速闪过家族的荣耀、自己一路走来的艰辛,还有那些曾经与他并肩作战的兄弟。

“父亲,您当年教会我的,我从未忘记。”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我不会让霍家的基业毁在这群宵小之手。”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儿时的他,

在父亲的书房里,听着那些关于商场和江湖的故事,那时的他,

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站在如此危险的境地。还有母亲,总是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

将这串檀木佛珠交到他手中,说这是能保他平安的护身符。在坠入深渊的瞬间,

霍商岚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伸手去够副驾上的檀木佛珠。那串佛珠是母亲留给他的护身符,

承载着他对母亲的思念和对安宁的渴望。佛珠表面光滑,散发着淡淡的檀香,

每一颗珠子都被他摩挲得温润如玉。“妈,对不起……”他的声音被淹没在狂风暴雨中。

然而,剧烈的颠簸让佛珠脱手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却令人心碎的弧线,消失在黑暗中。

霍商岚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绝望和不舍,他看着那串佛珠离自己越来越远,

仿佛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随后,他的意识渐渐模糊,身体随着失控的轿车急速下坠,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只有风声在耳边呼啸。与此同时,

在距离车祸现场不远的山坡上,苗岑煜站在那里,帆布鞋早已被泥浆浸透,

裤脚也沾满了泥土,沉甸甸的,走起路来十分费劲。冰凉的泥水顺着裤管不断往上渗,

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早知道就该听妈妈的话,带双雨靴来。

”他小声嘟囔着,却又舍不得离开这片被暴雨洗礼的山林。他抱着速写本,

试图用身体为其遮挡雨水,可速写本的边角还是洇上了雨水,纸张变得皱巴巴的。

这个少年身形单薄,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在雨中显得格外柔弱。他的头发被雨水打湿,

凌乱地贴在额头上,露出一双清澈而专注的眼睛。那眼睛如同山间的清泉,

透着对艺术的执着和对世界的好奇,眼尾微微上挑,为他增添了几分灵动。他的睫毛很长,

在眼下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随着他的目光轻轻颤动。他的嘴唇**,

此刻因紧张和寒冷微微颤抖着。“不行,得找个干燥点的地方。”苗岑煜咬着嘴唇,

在雨中艰难地挪动脚步,试图寻找一处能避雨的岩石。可暴雨如注,

狂风裹挟着豆大的雨点劈头盖脸地砸下来,哪里还有干燥的角落。“也许淋点雨,

速写本的效果会更特别呢?”他自我安慰道,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随即又被雨水浇得清醒过来,“还是别冒险了,

这可是我攒了好久的纸……”苗岑煜眯起眼睛,在雨幕中寻找着灵感。他喜欢在雨中写生,

感受大自然的气息和变化,每一滴雨水、每一阵风,在他眼中都是创作的源泉。

远处的山峦在雨雾中若隐若现,宛如一幅水墨画卷,让他忍不住举起笔,

却又因为纸张受潮而叹气:“要是能画出这种朦胧感就好了……”突然,

一声闷响惊得他浑身一颤,仿佛心脏都停止了跳动。他惊恐地睁大眼睛,瞳孔瞬间放大,

顺着声音望去,斜坡下隐约可见金属残骸,在闪电的照耀下泛着冷光,如同一只蛰伏的巨兽。

那闪电的光芒短暂而耀眼,照亮了车祸现场的惨状,也照亮了苗岑煜苍白的脸。“天呐!

这是……车祸?”他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可置信,双腿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

“怎么办?怎么办?”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本能地想要转身逃跑,

可双脚却像被钉住了一般无法挪动。“有人吗?”苗岑煜试探着呼喊,声音颤抖且微弱,

瞬间就被暴雨吞噬。他攥紧手电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手心里全是汗水,

不知是雨水还是紧张所致。内心虽然害怕,

但善良和勇气驱使着他小心翼翼地踩着湿滑的碎石往下爬。每一步都充满危险,

碎石在他脚下滚动,稍有不慎就会滑倒摔下山坡,但他没有退缩。

“一定要有人活着啊……”他一边艰难地挪动脚步,一边在心里祈祷。

雨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伸手胡乱抹了一把脸,继续往下走。“小时候救小鸟都不怕,

现在更不能退缩!”他不断给自己打气,试图驱散内心的恐惧。在下山的过程中,

苗岑煜的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到了小时候。那时的他,生活在一个宁静的小镇,

父母都是普通的工人。有一次,他在放学回家的路上,看到一只受伤的小鸟,

便毫不犹豫地将它带回家,细心照料。看着小鸟一天天康复,最后展翅高飞,

他的心里充满了喜悦和成就感。“那次救了小鸟,这次一定也能帮到别人。”他喃喃自语,

眼神中透着坚定,脚步也变得更加沉稳。从那以后,他就养成了乐于助人的习惯,

总是不忍心看到别人或小动物受苦。这个回忆让他更加坚定了要去救助车祸中伤者的决心。

当灯光照亮车内,苗岑煜倒抽一口冷气,手电筒差点从手中滑落。驾驶座上的男人浑身是血,

额角的伤口还在汩汩冒血,染红了他的鬓角和脖颈。

暗红色的血珠顺着精致的西装纹路蜿蜒而下,在真皮座椅上晕开一朵朵狰狞的花。

“这得流了多少血……”苗岑煜喉咙发紧,声音像是被雨水泡过般发颤,“救护车还没来,

再拖下去……”他的目光扫过仪表盘上破碎的玻璃,倒映出男人苍白如纸的脸,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冷静,

得先止血……可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么严重的伤口!

”男人深邃的眉眼即使在昏迷中也透着几分凌厉,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即使满脸是血,

也难掩他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威严和霸气。他的眉毛浓密,微微皱起,

仿佛在梦中也在与什么作斗争。脸颊上那道细长的伤口此刻翻卷着皮肉,

苗岑煜突然想起美术课上解剖石膏像时,看见内部断裂的纹路,

此刻这道伤口就像一道永远无法修复的裂痕。“你到底得罪了谁……”他喃喃自语,

指尖悬在伤口上方迟迟不敢触碰,冰凉的雨水顺着袖口滑进衣领,“这么深的伤,

会不会伤到骨头?我连创可贴都没带,拿什么救你……”“坚持住!”苗岑煜咬了咬牙,

强忍住内心的恐惧,伸手去拉男人。可男人身材高大,体重远超他的想象。

当手掌触碰到对方紧实的二头肌时,苗岑煜倒吸一口凉气——这肌肉的硬度,

简直像握着一块铁。“早知道该在家多练举重的……”他憋红着脸,手臂青筋暴起,

使出浑身解数将男人的手臂架在肩上。金属部件划破皮肤的刺痛传来时,

他疼得闷哼一声:“嘶……不行,不能松手!”温热的血顺着手臂蜿蜒而下,

混着雨水滴落在帆布鞋上,在泥浆里晕开诡异的红。“我一定能把你带出去,

一定……”他的声音带着哭腔,雨水模糊了视线,分不清脸上是泪还是雨。

雨水混着汗水流进眼睛,模糊了视线,苗岑煜每走一步都像是在和地心引力做斗争。

他的双腿在颤抖,膝盖微微弯曲,每迈出一步都要使出全身的力气。

“还有多远……”他喘息着抬头望向雨幕,豆大的雨点砸在睫毛上,“要是摔了怎么办?

他会失血过多的!”胸腔剧烈起伏,喉咙里泛起铁锈味,

脑海中突然闪过新闻里那些因延误救治而失去生命的画面。“不能停!”他在心里嘶吼,

指甲深深掐进男人的手臂借力,“你一定要活着啊!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脚下的碎石突然滑动,他踉跄着扶住树干,冷汗浸透了后背,

“千万不能倒下,绝对不能!”终于,苗岑煜来到了山坡上的一间木屋。

腐木的霉味混着血腥味冲进鼻腔,他差点作呕。“这屋子能撑住吗?”他踢开地上的枯枝,

煤油灯摇晃的光影里,墙上的裂缝像张着嘴的怪兽。雨水顺着房梁滴落,

正巧砸在男人的伤口上,昏迷中的人发出痛苦的**。“对不起对不起!

”苗岑煜手忙脚乱地用衣角擦拭,“马上就好,再忍忍……要是有干净的纱布就好了,

这破衣服能行吗?”他扯下衬衫下摆,颤抖着缠绕在伤口上,“老天保佑,

千万不要感染……”颤抖着解开男人的衬衫,苗岑煜的呼吸陡然停滞。精瘦的胸膛上,

疤痕如交错的荆棘遍布,从锁骨延伸到腰际。最长的那道斜跨右腹,像是被利爪撕开的沟壑。

“这得经历过多少……”他的指尖悬在一道月牙形疤痕上,

突然想起小时候救过的那只流浪猫,后腿也有道类似的伤口。“原来人类的伤疤,

也会说话啊……”他轻声呢喃,酒精棉球在掌心攥得发潮。

“这些伤一定很疼吧……比我被划伤的手臂疼上百倍千倍。”他的声音哽咽,

想起母亲总说他见不得别人受苦,此刻泪水混着雨水滴落在男人胸口,“我一定会治好你,

一定……”当酒精棉球刚触碰到伤口,男人突然抬手扣住苗岑煜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苗岑煜惊呼一声,手腕瞬间泛起红痕。“疼!快放开!”他挣扎着想要抽手,

却被拽得跌坐在床边。

男人沙哑的呢喃带着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垂上:“别走...”那声音里的恐惧太过真实,

像团潮湿的雾气裹住了苗岑煜。他望着对方紧蹙的眉峰,

突然想起暴雨中被他护在怀里的速写本——原来再强大的人,也有脆弱如纸张的时刻。

“我在,我不会走。”他放软声音,另一只手轻轻覆上男人紧皱的眉心,

“小时候救小鸟时,我也害怕得直哭呢……”温热的毛巾擦过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颌,

苗岑煜的目光落在对方脖颈处的淤青上,“这些伤,

比小鸟的翅膀难愈合多了吧……”他小心翼翼避开伤口,将毛巾叠成方块按压在额角,

“你一定要醒过来,告诉我这些疤的故事啊。就算……就算你醒来后会赶我走,

我也想知道,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在擦拭的过程中,

苗岑煜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男人锁骨处那道月牙形疤痕,

纱布浸透的血水在掌心洇出潮湿的凉意。“这道伤看着至少有三年了吧……”他喃喃自语,

目光扫过对方西装内袋露出的半截烫金名片,边缘却沾着干涸的血痂,

“定制西装、私人名片,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人。”窗外炸响的闷雷惊得他一颤,

手中的棉球差点掉在男人伤口上,“该不会真的是黑帮火拼?

那些电影里不都这么演吗……”煤油灯在穿堂风里摇晃,将男人的影子拉得扭曲又绵长。

苗岑煜突然注意到对方腕间被血污覆盖的腕表,表盘边缘镶嵌的碎钻在光影中若隐若现。

“这表比我半年生活费还贵吧?”他咽下唾沫,想起自己为了买一盒进口水彩颜料,

在便利店打了三个月零工,“如果是商场精英,

被竞争对手暗算倒也说得通……”手指擦过对方胸口狰狞的枪伤疤痕时,他呼吸一滞,

“天呐,这简直是从死神手里抢回来的命。”偷偷瞥向男人的侧脸,苗岑煜感觉喉咙发紧。

即使昏迷,那微蹙的眉峰仍透着不怒自威的气势,薄唇抿成的直线仿佛能切割空气。

“为什么会对陌生人有这种感觉?”他慌乱地低头整理医药箱,却把碘伏瓶碰倒在地,

“一定是太紧张了,毕竟从来没救过这么……这么特别的人。”耳尖发烫的同时,

心底却莫名涌起一丝期待,“要是他醒了,会说什么呢?会把我当成多管闲事的小鬼,

还是……”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当第一缕晨光刺破黑暗,苗岑煜终于支撑不住,

趴在床边沉沉睡去。潮湿的刘海黏在额角,睫毛在眼下投下细碎的阴影,

嘴角还残留着紧张时咬出的齿痕。他无意识地往热源处蹭了蹭,

脸颊正好贴在男人垂落的手背上。“好累……”他在睡梦中呢喃,手指下意识蜷缩,

无意识地握住那只带着薄茧的手,“小鸟……别怕……”霍商岚睁开眼时,

只觉得头痛欲裂,仿佛有无数把锤子在脑袋里敲打。消毒水混着檀香的气味让他瞬间警觉,

想要起身却扯动了腹部的伤口。“嘶……”剧烈的疼痛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他努力眨了眨眼睛,试图看清周围的环境,

破旧的木屋、漏风的窗户、斑驳的墙壁,一切都陌生得可怕。低头看见少年蜷曲的手指,

白皙修长,指甲修剪得圆润可爱,晨光为他的睫毛镀上一层金边,苍白的唇微微抿起,

像极了他记忆里模糊的某幅画。可这少年是谁?自己又为何会在这里?脑海里一片空白,

如同被橡皮擦净的画纸,没有任何关于自己和眼前人的记忆。“我……我这是怎么了?

”他喃喃自语,声音沙哑得连自己都感到陌生。想要抽回手却发现少年攥得死紧,

霍商岚的心底涌起一阵慌乱。记忆如潮水涌来,

却只有零星的碎片:暴雨中失控的车辆、坠落时最后的意识,

还有那抹固执地将他拖出废墟的单薄身影。可这些片段太过模糊,拼凑不出完整的真相。

“是你救了我?”他轻声自问,指尖不受控地抚上少年柔软的发顶,

触感像极了老宅花园里新抽的嫩枝,却想不起老宅在何处,又为何会有这样的记忆。

某种陌生的情感在胸腔里翻涌,既像被温水漫过心脏的暖意,

又带着初次踏入未知领域的迷茫。霍商岚盯着少年眼下淡淡的青影,

试图从这张陌生的脸上找到一丝熟悉感,却一无所获。“你是谁?我又是谁?

”他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少年手背上的绷带,那里还留着拖拽自己时被碎石划出的伤痕,

“为什么会出现在盘山公路?又为什么……连命都不要地救一个陌生人?

”晨雾漫进破旧的窗棂,在两人之间织出朦胧的纱幕。霍商岚望着少年随着呼吸起伏的后背,

第一次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无边的黑暗之中,孤立无援。那些精心构筑的身份、地位、过往,

此刻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当指尖触到对方耳后微凉的皮肤时,

他突然有些害怕——害怕自己再也找不回失去的记忆,也害怕这具单薄躯体下,

藏着能让他甘愿沉沦却又无法理解的深渊。苗岑煜被身旁细微的响动惊醒,

睁开眼便撞进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霍商岚正盯着他,眼神里带着探究与迷茫,

又隐隐有一丝依赖。"你...醒了?"苗岑煜声音还有些沙哑,

撑起身子时牵动了手臂的伤口,忍不住轻嘶一声。霍商岚立刻紧张起来,

伸手想碰他又停在半空:"疼?"苗岑煜摇摇头,从抽屉里拿出那张皱巴巴的名片。

名片边缘还沾着干涸的血迹,

烫金的"霍商岚"三个字在晨光中闪着冷冽的光:"这是从你西装里找到的,

你...有想起什么吗?"霍商岚接过名片,反复摩挲着上面的名字,眉头越皱越紧。

记忆像被迷雾笼罩的深海,无论怎么努力都触不到任何线索。他忽然烦躁地将名片扔到一旁,

抓住苗岑煜的手腕:"我什么都想不起来!""别着急,"苗岑煜被他抓得生疼,

却还是温声安抚,"医生说失忆是暂时的,慢慢就会想起来。"霍商岚盯着他泛红的手腕,

突然松开手,垂眸盯着自己的掌心,声音低得像是在自言自语:"为什么你要救我?

"苗岑煜愣了愣,想起暴雨夜那个浑身是血的男人,

想起他背上纵横交错的伤痕:"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他弯腰捡起名片,小心地抚平褶皱,

"而且,你身上有这么多故事,我还等着听呢。""故事?"霍商岚抬眼,

目光落在少年清秀的脸上。晨光为他的睫毛镀上金边,皮肤白得近乎透明,

眼下还残留着熬夜照顾自己的青影。一种陌生的情绪突然涌上心头,他鬼使神差地伸手,

指尖轻轻擦过苗岑煜眼下的阴影,"你也有故事。"苗岑煜猛地后退,

耳尖泛红:"说什么呢!"他别开脸,起身去倒热水,"先喝药,医生说你需要静养。

"霍商岚却不肯放过他,赤着脚跟在后面:"宝宝。""谁是宝宝!"苗岑煜手一抖,

热水差点洒出来,"别乱叫!""为什么不能叫?"霍商岚倚在门框上,

黑色睡袍松垮地挂在身上,露出大片精瘦的胸膛,锁骨处的绷带还渗着血丝,"你救了我,

就是我的人。""哪有这种道理!"苗岑煜涨红着脸,把药塞进他手里,"快喝药,

喝完好好休息。"霍商岚却不接,反而握住他的手:"宝宝喂我。""霍商岚!

""我只记得你的味道。"霍商岚突然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雪松混着薰衣草,

还有雨水的气息。"他的声音变得沙哑,"在黑暗里,只有这个味道能抓住我。

"苗岑煜感觉心跳快得要冲出胸腔,想抽手却被握得更紧。霍商岚的手掌带着薄茧,

温度透过皮肤灼烧着他:"你别...""我什么都没有了,"霍商岚的声音低落下去,

松开手转身时,苗岑煜看见他后颈蜿蜒的疤痕,"只有你了。"这句话像根细针扎进心里,

苗岑煜望着他单薄的背影,想起那些狰狞的伤疤。这个男人在失忆前,究竟经历过多少危险?

又承受了多少孤独?从那天起,霍商岚就像块牛皮糖,走到哪跟到哪。苗岑煜画画,

他就托着下巴在旁边看,时不时伸手捣乱;做饭时非要从背后抱着他,

说要学;就连上厕所也要在门口守着,美其名曰"保护"。"你能不能有点私人空间?

"苗岑煜无奈地看着堵在浴室门口的人。霍商岚理直气壮:"宝宝需要保护。

""我又不是小孩子!""在我眼里就是。"霍商岚说着,突然伸手捏了捏他的脸,

"软软的,像糯米团子。"苗岑煜拍开他的手,红着脸躲回房间。趴在桌上画画时,

却忍不住想起霍商岚望着自己时,那小心翼翼又依赖的眼神。这样的他,

和名片上那个冰冷的名字,真的是同一个人吗?深夜,苗岑煜被噩梦惊醒,冷汗浸湿了后背。

黑暗中突然有双手将他揽入怀中,熟悉的雪松气息裹着体温传来:"宝宝别怕。

"霍商岚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哄小孩一样哼着不成调的曲子。苗岑煜靠在他怀里,

听着有力的心跳声,突然觉得,或许这样也不错。"霍商岚,"他轻声说,"你说,

失忆前的你,是不是也这么没有安全感?"怀里的人动作顿了顿,

良久才道:"如果那时就遇见你,或许..."他没有说完,只是将人搂得更紧,

"现在有宝宝就够了。"窗外,晨雾不知何时散去,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

苗岑煜望着怀里沉睡的人,轻轻叹了口气。算了,就当养了只大狗狗吧。毕竟,

他也舍不得推开这个在黑暗中抓住他的人。2黏人的失忆日常晨光斜斜地穿过窗棂,

在木质地板上勾勒出细碎的金边。苗岑煜坐在书桌前,

面前摊开的笔记本上密密麻麻记满了线索——从霍商岚昏迷时攥着的半截袖扣,

到西装内衬绣着的模糊缩写字母。泛黄的纸页上,用红笔圈出的“HS.L”字样旁,

歪歪扭扭地写着批注:“霍商岚?为什么查遍本地富豪榜都没有匹配的呢?

”他咬着钢笔帽,睫毛在眼下投下焦虑的阴影,**的唇抿成苦恼的弧度。

自从将浑身是血的霍商岚捡回家,这已经是他试图寻找对方身份的第七天。

“这袖扣的纹路这么精致,肯定是高级定制......”他喃喃自语,

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夹起那枚银灰色袖扣,对着阳光仔细端详。金属表面雕刻着的鸢尾花纹路,

边缘还沾着干涸的血迹,“可这种款式满大街都是,根本没法追踪来源。

”翻到笔记本新的一页,他开始罗列可能性:“黑道大佬?

但最近新闻没报道火拼;商业精英?

报警会不会害他被仇人找到......”铅笔尖在纸上戳出一个个小洞,

窗外的麻雀扑棱着翅膀掠过,惊得他猛地抬头:“要是能找到他手机就好了,

可那天车祸根本没见着......”“宝宝又在皱眉。

”带着晨起沙哑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霍商岚裹着印着小熊图案的粉色毛毯,

像只慵懒的大熊倚在门框上。黑色丝绸睡袍松垮地挂在他精瘦的身躯上,

露出大片小麦色的胸膛,锁骨处未完全消退的绷带痕迹还泛着淡红。他发梢微乱,

几缕碎发垂落在额前,漆黑的眼眸湿漉漉的,像是蒙着一层水雾,

直勾勾地盯着苗岑煜的背影,活像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苗岑煜转身时带起一阵若有若无的薰衣草香,他晃了晃手中的笔记本:“我在整理线索,

说不定能找到你的家人。”话音未落,霍商岚已经赤脚踩过冰凉的地板,

长臂一揽将人圈进怀里。下巴蹭着苗岑煜柔软的发顶,闷闷地说:“不要家人,只要宝宝。

”温热的呼吸拂过后颈,惹得苗岑煜耳尖发烫。他挣扎着要去拿桌上的手机:“乖,

先配合我拍张照片发寻人启事......你看你连自己名字都想不起来,

万一有很重要的人在找你呢?”“不拍!”霍商岚突然加重力道,

整个人将苗岑煜困在书桌与胸膛之间。鼻尖几乎要贴上对方泛红的脸颊,

漆黑的眼眸里翻涌着不安:“拍完照片宝宝就不要我了。”他说话时睫毛轻轻颤动,

在眼下投下细密的阴影,薄唇微微颤抖着,竟带着几分委屈的哭腔。苗岑煜这才发现,

对方后颈还贴着块创可贴——是昨天自己给换药时,他不老实乱动蹭破的。

“怎么会呢......”苗岑煜的声音软下来,

想起这些天霍商岚像只大型犬似的跟在自己身后,洗碗要从背后环住他的腰,

画画时非要把头搁在他腿上。有次半夜醒来,还看见这人坐在床边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说怕一闭眼他就消失了。“你看,”他举起笔记本,“这里记着你喜欢吃草莓味的布丁,

讨厌青椒,半夜总说梦话......这些我都舍不得忘掉。

”霍商岚的眼泪啪嗒落在他锁骨处,带着惊人的热度:“宝宝骗人,等找到家人,

就会把我送回去。”他突然抓住苗岑煜拿着手机的手,

指腹摩挲着对方手背的疤痕——那是救人时留下的伤口,“那天在雨里,

你浑身都湿透了,还说‘别怕’......”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我只记得这些,

只记得宝宝。”苗岑煜瞬间心软,抬手轻轻擦掉他眼角溢出的生理性泪水,

无奈又宠溺地叹道:“不会不要你,永远都不会。”他将手机塞回抽屉,

转身回抱住霍商岚,手指无意识地梳理着对方凌乱的发丝,“大不了我们慢慢找,

找不到也没关系。你看,这个家虽然小,但草莓布丁管够......”话没说完,

就被带着哭腔的吻堵住了嘴,混着咸涩的泪意,却让人心头泛起丝丝甜意。

厨房氤氲着温暖的雾气,水汽在玻璃窗上凝结成一颗颗晶莹的水珠,顺着玻璃缓缓滑落,

在窗台上聚成小小的水洼。苗岑煜踮着脚,伸直手臂去够橱柜顶层的油壶,

浅蓝色的围裙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腰间的蝴蝶结也跟着一颠一颠的。

他的帆布鞋在瓷砖上微微打滑,重心不稳地晃了晃,赶紧扶住橱柜边缘。

“明明昨天还放得好好的,怎么今天就够不着了……”他小声嘟囔着,睫毛垂下来,

眼底满是懊恼,“早知道就该买个梯子,每次拿东西都像在攀岩。

”脚尖不断在瓷砖上点着,试图增加一点高度,可油壶依旧在指尖半寸之外,

怎么也够不到。突然,后腰贴上灼热的体温,熟悉的雪松混着淡淡消毒水的气息将他包裹。

霍商岚从背后环住他,下巴搁在肩头,胡茬轻轻蹭着他泛红的耳垂,

带着撒娇意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宝宝教我做饭。”那声音里藏着满满的依赖,

像是怕被忽视的孩童。苗岑煜被他蹭得痒,轻轻缩了缩脖子,笑着嗔怪:“你呀,

总是神出鬼没的。”可嘴角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连耳尖都染上了淡淡的粉。

他能感觉到霍商岚胸膛的震动,一下又一下,和自己的心跳莫名契合。

“刚刚不是还在客厅看动画片吗,怎么突然就跑来了。”他心里想着,

却不自觉地往身后靠了靠,贪恋这片刻的温暖。骨节分明的手覆上他握着锅铲的手,

带着薄茧的掌心粗糙却温柔。苗岑煜感受着手背上的温度,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

连握着锅铲的手指都微微发颤。“先倒油……”他刚开口,声音还有些发飘,

还没来得及详细说明倒油的量,霍商岚已经迫不及待地拧开油壶。

金黄的菜籽油如同决堤的洪水,哗啦啦地倒进锅里,瞬间占据了大半空间,

溅起的油花在灶台上迸出细小的声响。“等等!倒太多了!”苗岑煜急得声音都变了调,

“这样会浪费的,而且很危险啊!”可霍商岚却像是没听见,依旧专注地看着油壶,

眼神里还带着几分得意,仿佛在完成什么了不起的壮举。“太多啦!”苗岑煜惊呼一声,

脸上满是焦急。他试图挣脱霍商岚的怀抱去关煤气,生怕这么多油会引发危险,

脑海里已经开始浮现油锅起火的可怕画面。“完了完了,这下要浪费好多油,

还不知道能不能炒好这道菜……”他在心里暗暗着急,额头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早知道就不应该让你帮忙,

明明连盐和糖都分不清……”可他的挣扎在霍商岚面前根本无济于事,反而被搂得更紧,

后腰抵在冰凉的灶台边缘。苗岑煜还没来得及反应,

就被霍商岚低头含住了因为着急微微张开的唇。舌尖扫过他紧张时咬住的下唇,

含糊不清地说:“宝宝比煎蛋香。”突如其来的亲吻让苗岑煜大脑一片空白,

心跳如擂鼓般震得胸腔发疼,手里的锅铲“当啷”一声掉在灶台上。

他能尝到霍商岚唇上淡淡的草莓味,那是早上偷吃他布丁留下的痕迹。等他终于回过神来,

只听见平底锅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像是在催促着他们。转头一看,

锅里的油已经炸开了花,油星四溅,腾起的热气模糊了视线,还带着一股刺鼻的油烟味。

“哎呀!油要溅出来了!”苗岑煜手忙脚乱地想要推开霍商岚,去处理锅里的“危机”,

“都怪你,这下可怎么办!”可霍商岚却不慌不忙,反而将他搂得更紧,眼中闪烁着笑意,

在他耳边轻轻说:“有宝宝在,不会有事的。”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苗岑煜的脖颈,

让他又羞又急,可心里却莫名安定下来。在混乱与惊慌中,两人却又忍不住笑作一团。

苗岑煜的笑声清脆悦耳,带着几分无奈,又有几分甜蜜,笑出了泪花;霍商岚的笑声低沉,

胸腔的震动传递到苗岑煜身上,让他笑得更厉害。厨房里,

油花的爆裂声、两人的笑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独特的交响乐。氤氲的雾气中,

满是温馨与爱意,这一刻,仿佛时间都为他们停驻。窗外的阳光不知何时探进头来,

洒在两人身上,为这幅画面镀上一层金色的柔光。暴雨如注,豆大的雨点砸在地面上,

溅起层层水花,校门口很快积起了浅浅的水洼。浑浊的雨水顺着地势蜿蜒成小溪,

漫过苗岑煜的小白鞋边缘。他举着小碎花雨伞在校门口等社团活动结束,

伞面被风吹得不住晃动,伞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他不得不双手紧紧握住伞柄,

身体随着狂风左右摇晃,浅蓝色的校服裤脚早已被雨水浸透,贴着小腿又冷又沉。

“这雨怎么突然下这么大,早知道就看天气预报了。”他小声嘟囔着,

睫毛上沾着细密的雨珠,脚尖无意识地踢着地上的小水洼,溅起的水花沾湿了裤脚。

“也不知道社团活动结束了没,再不走可要被淋成落汤鸡了。”话音刚落,

一阵强风猛地掀翻伞面,他手忙脚乱地扶正,发丝已经黏在了泛着薄红的脸颊上。

远远看见霍商岚撑着黑色长柄伞逆着人群走来,黑色风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雨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滑落。他像是与这喧闹的人群格格不入,周身散发着冷冽的气场,

每一步都带着沉稳的节奏。路过积水处时,他刻意放缓脚步,

避免溅起的水花弄脏旁人的裤脚。当他的目光穿过雨幕与苗岑煜相撞,

那双平日里如寒星般的黑眸,瞬间泛起温柔的涟漪。苗岑煜望着他被雨水打湿的头发,

几缕黑发贴在额前,莫名觉得有些心疼。他注意到霍商岚风衣肩头洇开的深色水痕,

应该是赶路时被雨淋湿的,心口微微发紧。还没等苗岑煜开口,伞已经整个罩在他头顶,

霍商岚自己半个身子都淋在雨里。潮湿的雪松气息裹着雨丝扑面而来,

苗岑煜望着对方肩头滴落的水珠,下意识地扯了扯他湿透的袖口:“你怎么来了?

不是让你别来接我吗?”指尖触到布料上冰凉的雨水,他忍不住蹙起眉,“你看,

衣服都湿了,要是感冒可怎么办。”他的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担忧,

像是在数落一个不听话的孩子。霍商岚垂眸看着他,喉结轻轻滚动。

他伸手将苗岑煜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到耳后,指腹不经意间擦过泛红的耳垂,

声音低沉又带着几分委屈:“社团活动室的窗户没关,怕你着凉。”这话半真半假,

其实他从午休时就开始盯着阴沉的天色,早早结束工作来学校等着了。

他不动声色地将伞又往苗岑煜那边倾斜了些,后背的风衣彻底被雨水浸透。

苗岑煜被他突然的动作弄得耳尖发烫,别开脸小声嗔怪:“就会瞎操心。

”可身体却不自觉地往伞下温暖的方向靠了靠,两人的衣角在风中轻轻相触。

他注意到霍商岚无名指上还沾着没擦净的雨水,鬼使神差地掏出纸巾,

却在递到半空时僵住——这个动作好像太过亲密了。霍商岚却自然地接过纸巾,

擦了擦手,又轻轻按在苗岑煜发梢:“头发湿了。”他的动作很轻,

像是在擦拭一件易碎的珍宝。苗岑煜能感觉到纸巾的柔软,还有对方指尖若有若无的温度。

“对了,给你带了这个。”霍商岚突然从风衣内袋掏出个牛皮纸袋,里面是温热的红豆汤,

杯壁凝结的水珠浸湿了纸袋边缘。他记得苗岑煜说过,下雨天喝热汤最舒服。苗岑煜接过时,

两人的手指短暂相触,像是有电流划过,

他慌忙低头掩饰泛红的脸颊:“谢、谢谢……”雨还在下,霍商岚低头看着怀里的人,

见他捧着热饮小心翼翼地抿着,睫毛在眼下投下细小的阴影,嘴角不自觉上扬。

“以后每天都来接你。”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苗岑煜猛地抬头,

撞进他温柔的目光里,心跳漏了一拍,又赶紧低头盯着纸杯里晃动的红豆汤,

轻声“嗯”了一声。两人并肩走在雨里,伞下的距离不知不觉又近了些。

潮湿的风卷着细碎的雨丝,却吹不散伞下萦绕的温暖与甜蜜。月光透过纱帘洒进房间,

在地板上织出朦胧的银网,台灯散发出暖黄色的光晕,与月光交织,

给整个房间镀上一层柔和的滤镜。苗岑煜趴在柔软的地毯上,

专注地拼着那幅巨大的星空拼图。拼图上,璀璨的星河、闪烁的星云,

仿佛要从图纸上流淌出来。他身着宽松的白色棉质睡衣,衣角随意地垂落在身侧,

领口处还印着歪歪扭扭的小草莓图案,是他偷偷用丙烯颜料画上去的。

指尖捏着细小的拼图碎片,睫毛在眼下投下专注的阴影,**的唇微微抿起,

时不时轻咬下唇,模样认真又可爱。“这块应该拼在这里……不对,好像又不对。

”他小声嘀咕着,修长的手指在拼图板上不断比划、调整,试图找到正确的位置。

冰凉的拼图碎片在掌心转了个圈,映出他微微皱眉的倒影。“明明看了说明书,

怎么还是拼错……”他叹了口气,把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发梢不小心扫过拼图板,

带起几片小碎片。地毯上散落着大量未完成的拼图碎片,在光影的映衬下,

宛如一片等待被点亮的星辰大海。房间里安静极了,

只有他偶尔的喃喃自语和指尖触碰拼图的细微声响。突然,整个身子被人从背后轻轻抱起,

熟悉的雪松与檀香气息瞬间将他包裹。不用回头,苗岑煜也知道是霍商岚。他微微一僵,

随即放松下来,睡衣下摆随着动作轻轻晃动。霍商岚盘腿坐在地毯上,

让苗岑煜稳稳地坐在自己腿上,下巴轻轻搁在他肩头,呼出的温热气息喷洒在脖颈间,

带着丝丝痒意:“宝宝的腰要断了。”那声音低沉又带着几分心疼,

说话时下巴轻轻蹭了蹭他的后脑勺。苗岑煜红着脸挣扎,耳尖迅速染上一抹绯红:“别闹,

快帮我找这块......”话未说完,霍商岚已经伸手从他手里抽走拼图,

指尖故意擦过他的掌心,带来一阵酥麻的触感。“这里。”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带着蛊惑的意味,仿佛带着电流,顺着耳垂一路窜到心底。苗岑煜的心跳陡然加快,

身体也微微发烫,手里的拼图差点滑落。“你、你又乱拿……”他小声**,

却没有真的生气。他转过头,想要嗔怪,却撞进霍商岚深邃的眼眸里。

那双眼睛在暖黄灯光与月光的映照下,像是藏着浩瀚星辰,温柔又专注地凝视着他。

苗岑煜的呼吸一滞,原本要说的话瞬间忘得一干二净。霍商岚嘴角微微上扬,

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抬手轻轻拨开他额前的碎发,动作轻柔得仿佛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

“眼睛里有东西。”他低声说着,指尖悬在苗岑煜眼睫上方,迟迟没有落下。

苗岑煜的脸颊愈发滚烫,慌乱地想要转回头继续拼图,却被霍商岚用手轻轻托住脸颊,

不让他逃避。“别躲。”霍商岚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

苗岑煜咬了咬下唇,眼神闪躲,却又忍不住偷偷看向霍商岚。

“我、我没躲……”他结结巴巴地辩解,睫毛不安地颤动着。就在这时,

霍商岚手中的拼图碎片早已被抛到一边,他轻轻将苗岑煜搂入怀中,动作小心翼翼,

生怕弄疼了他。两人顺势躺在满地的拼图碎片中,月光温柔地笼罩着纠缠的身影。

苗岑煜能清晰地感受到霍商岚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与自己的心跳渐渐重合。

霍商岚的手指无意识地在他后背画着圈,轻声说:“这片星空,没你好看。

”苗岑煜把脸埋进对方颈窝,声音闷闷的:“就会哄人。”可嘴角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

温热的呼吸拂过霍商岚的皮肤,引得他轻轻颤抖。四周静谧无声,

唯有彼此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在这温柔的月光下,诉说着无声的情意。

散落的拼图碎片在他们身侧闪烁,仿佛连星辰都在为这份温柔驻足。

超市的冷气裹着货架上的清香扑面而来,货架间的暖黄色灯光将商品照得琳琅满目,

牛奶区的冷柜氤氲着白雾,零食架上的塑料包装在光影下折射出细碎的光斑。

苗岑煜推着银色购物车,车轮碾过地面的纹路发出轻微的“咕噜”声,

他的指尖轻轻划过货架,挑选着生活用品。浅蓝色牛仔外套的袖口微微卷起,

露出腕间褪色的红绳——那是小时候许愿系上的,如今早已磨得发白,

却始终舍不得取下。发梢还沾着出门时的露水,在灯光下泛着晶莹的光,模样干净又清爽。

霍商岚高大的身影紧紧贴着他,黑色衬衫的衣角不经意间扫过苗岑煜的手背。

每当苗岑煜拿起沐浴露比对成分表,他便跟着凑近,

温热的呼吸拂过脖颈:“宝宝喜欢这个味道吗?”声音低沉得像大提琴的尾音,

惹得苗岑煜耳尖泛红。“这个是无香型的,”苗岑煜指着瓶身解释,

睫毛垂下来盯着产品说明,“你上次说闻着头疼……”话没说完,

霍商岚已经伸手接过瓶子,指尖擦过他的掌心:“听宝宝的。”转身时,

苗岑煜看见他悄悄把同款香味的护手霜放进购物车。拐进零食区时,

货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零食,五颜六色的包装纸在灯光下闪烁,仿佛缀满糖果的彩虹。

苗岑煜踮脚拿顶层的薯片,睫毛垂下来,专注地盯着那包海盐口味的零食。货架太高,

他试了几次都差一点,浅蓝色的衣袖滑下来,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

霍商岚却突然伸手将人圈在货架与胸膛之间,身上雪松混着阳光的气息将他笼罩。

他故意拿错番茄味的零食在苗岑煜眼前晃,嘴角带着坏笑:“是不是这个?”“不对啦!

”苗岑煜着急地去够,发梢扫过霍商岚的下巴,带来一阵酥酥麻麻的触感。

他的声音软软的,带着几分无奈,“是海盐味的,不是番茄味。

你明明记得……”话到嘴边又咽回去,想起上周对方熬夜帮他整理的零食口味清单。

说着又努力向上伸了伸手,踮起的脚尖微微发颤,购物车跟着发出轻微的晃动。

霍商岚趁机低头咬住他晃动的耳垂,含糊不清地说:“宝宝比薯片甜。

”声音低沉又带着蛊惑,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周围传来细碎的抽气声,

大概是路过的顾客被这亲昵的举动惊到。苗岑煜红着脸要躲,往后退时却被购物车拦住退路,

他慌乱地抬头,撞进霍商岚满是笑意的眼眸里。那双眼睛像浸在蜂蜜里的黑曜石,

映着头顶的暖光,连眼尾的细纹都温柔得能掐出水来。“别闹了……”苗岑煜小声嗔怪,

手指不安地揪着衣角,牛仔布料被捏出深深的褶皱。霍商岚却一动不动,就这么盯着他,

喉结轻轻滚动:“宝宝笑一个。”语调带着哄小孩的意味,

拇指无意识摩挲着对方泛红的耳尖。僵持了一会儿,苗岑煜抿了抿唇,悄悄环顾四周,

见只有货架尽头的保洁阿姨在拖地,才飞快地踮脚在霍商岚嘴角亲了一下。

这个举动让霍商岚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嘴角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他心满意足地伸手,

轻松拿到苗岑煜想要的海盐味薯片,放进购物车里。然后又顺手拿了几包草莓味的软糖,

“这个给宝宝路上吃。”他低声说道,声音里满是宠溺。

指尖碰到软糖包装上的卡通小熊时,突然想起苗岑煜说过这和他睡觉的样子很像,

嘴角的弧度又深了几分。苗岑煜看着购物车里渐渐堆高的零食,

偷偷数着对方放进的都是自己喜欢的口味。余光瞥见霍商岚伸手去拿货架顶层的坚果,

黑色衬衫绷紧勾勒出背部线条,突然觉得心跳漏了一拍。当两人的目光再次相撞,

他慌忙低头,却听见头顶传来轻笑:“宝宝耳朵红得像草莓。”说罢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顶,

掌心的温度顺着头皮往下蔓延,连后颈都泛起薄红。推着购物车往收银台走时,

霍商岚突然停下,从冷藏柜里拿了瓶养乐多。“饭后喝。”他拧开瓶盖递给苗岑煜,

看着对方仰头喝饮料时滚动的喉结,喉间不自觉地发紧。结账时,收银员多刷了一包薄荷糖,

苗岑煜刚要开口,霍商岚已经扫码付款:“给宝宝提神。”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

那是某次加班时,苗岑煜塞给他的同款。出超市时天已经擦黑,霍商岚把购物袋都提在左手,

右手自然地牵住苗岑煜。夜风裹着街边烤红薯的香气拂过,苗岑煜突然想起什么,

从口袋里掏出颗草莓味软糖:“分你一半。”话音未落,已经被人咬住糖纸,

温热的唇擦过指尖,酥麻的感觉顺着手臂窜上心头。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时而交叠,

时而分开,却始终紧紧相依。图书馆里静谧得只能听见翻书声,

中央空调送来的暖风裹挟着油墨与松木的气息。深褐色的木质书架层层叠叠,

宛如沉默的巨人,苗岑煜窝在角落的米白色沙发里,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身上投下细密的光影。他穿着米白色毛衣,袖口被卷到手肘,

露出半截白皙的手腕,腕间戴着的红绳手链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鼻梁上架着的金丝眼镜总爱滑到鼻尖,他时不时用食指轻轻一推,

睫毛在眼下投下细密的阴影,专注的模样像幅静谧的油画。书页间夹着的银杏书签,

边缘微微泛黄,那是去年秋天和霍商岚在公园捡到的,

当时那人笑着说要把秋天的浪漫永远夹在书页里。霍商岚坐在对面的藤编椅上,

黑色衬衫的袖口随意卷起,露出小臂流畅的肌肉线条。

他修长的手指在手机上快速敲击着工作邮件,屏幕冷光映得眉眼愈发冷峻。

可每当余光扫过对面的人,嘴角就不自觉地扬起。看着苗岑煜因专注而微微抿起的嘴唇,

还有耳尖随着书页翻动轻轻颤动的模样,他心底泛起一阵柔软。

手指无意识地在手机备忘录里打下一行字:“第17次想亲他的睫毛”,

随即又轻笑摇头删掉。突然,苗岑煜的手机屏幕亮起,弹出一条消息:“宝宝的睫毛在发抖。

”他惊讶地抬头,正对上霍商岚带着笑意的眼眸。隔着摆满古籍的雕花长桌,

对方朝他眨了眨眼,手机屏幕又亮起新消息:“像受惊的蝴蝶。”苗岑煜感觉脸颊发烫,

耳垂红得像要滴血,低头飞快打字:“别闹,这里是图书馆。”可还没等他发送,

霍商岚已经绕过桌子,皮鞋踏在木质地板上的声音轻得像猫步。他单膝跪在沙发前,

伸手摘下苗岑煜的眼镜,动作轻柔得仿佛在触碰一件珍宝:“看书太久了。

”温热的唇轻轻落在他疲惫的眼皮上,带着羽毛般的触感。周围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坐在不远处的学生们纷纷投来惊讶的目光。苗岑煜又羞又急,

抓起沙发上的灰色羊毛抱枕砸向这个犯规的家伙:“你、你起来!”声音压得极低,

却带着藏不住的慌乱。霍商岚只是笑着握住他的手腕,在掌心轻轻画了个圈,

低声说:“再看下去,眼睛该**了。”才意犹未尽地回到座位,

走之前还不忘把苗岑煜滑落的毛衣袖口重新挽好。夜色渐深,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洒进房间,

为整个空间披上一层朦胧的银纱。台灯散发出暖黄色的光晕,将苗岑煜的身影拉得很长。

他坐在书桌前,咬着下唇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文档里密密麻麻的文字像跳动的精灵。

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着,时不时皱眉删掉一段文字,又重新输入。

“这段剧情转折还是太生硬了……”他小声嘀咕着,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

起身给自己倒了杯凉白开,仰头喝的时候,喉结轻轻滚动。突然,桌下传来窸窸窣的响动,

紧接着是熟悉的体温。苗岑煜低头一看,只见霍商岚抱着粉色的小被子,整个人蜷在他脚边,

像只大型的猫咪。黑色睡衣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他漆黑的眼眸微微眯起,

眼神里满是困倦,却又强撑着不肯闭眼。“我当暖炉,宝宝就不会冷了。

”霍商岚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的慵懒,他伸手轻轻握住苗岑煜的脚踝,

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棉袜传递过来。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脚踝处的皮肤,

像是在安抚一只紧张的小动物。苗岑煜的心猛地一颤,

一股暖流从脚底蔓延至全身:“你去床上睡,地上凉。”他心疼地说,

伸手想要将霍商岚拉起来。可霍商岚却倔强地摇头,脑袋在他脚踝处蹭了蹭,

困得直打哈欠还强撑着:“我要保护宝宝,宝宝写文太辛苦了。”他说话时,

睫毛轻轻颤动,眼神坚定又带着一丝委屈,仿佛苗岑煜不答应,他就永远不起来。

“那你至少垫个毯子。”苗岑煜无奈地叹了口气,从衣柜里翻出厚毛毯铺在地上,

还把自己的靠枕也塞给他。霍商岚抱着靠枕,满足地哼了一声,小声说:“宝宝的味道,

安心。”写作间隙,苗岑煜起身去厨房洗了盘草莓。鲜红饱满的果实盛在白色瓷盘里,

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水珠顺着草莓圆润的曲线滑落,他想起霍商岚刚才湿漉漉的眼神,

耳根不由得发烫。端着盘子回到书桌前,他拿起一颗草莓递到霍商岚嘴边:“补充点维生素。

”霍商岚却故意偏头,漆黑的眼眸闪过一丝狡黠,突然张口咬住他的指尖。

温热湿润的触感瞬间从指尖传来,苗岑煜耳尖爆红,心脏疯狂跳动。

他慌乱地挣扎着要抽回手,却被霍商岚轻轻含住,舌尖若有若无地扫过他的指尖。

“草莓没宝宝甜。”霍商岚得逞的笑容在脸上绽放,他松开苗岑煜的手指,

却顺势将他整个人拉进怀里。苗岑煜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声,又羞又气,

用空着的手捶了捶他的肩膀:“你坏死了!”而霍商岚只是紧紧抱着他,

下巴轻轻蹭着他的发顶,笑声回荡在房间里,充满了甜蜜与幸福。

窗外的月光似乎也变得更加温柔,静静注视着这对沉浸在爱意中的恋人。苗岑煜微微仰头,

看着霍商岚的下巴,小声说:“下次不许这样了。

”可心里却在期待着下一次的“犯规”,两人就这样在月光下依偎着,

时光仿佛也变得柔软绵长。3暗涌的身份危机七月的蝉鸣透过纱窗钻进来,

在空调外机的嗡鸣声中显得愈发聒噪。这刺耳的蝉鸣仿佛要将整个夏日的燥热都宣泄出来,

吵得人心烦意乱。苗岑煜窝在藤编沙发里,膝头摊着本翻卷边的《雪国》,

书页间夹着的银杏叶书签早已干枯发脆,边缘微微卷起。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书页边缘被咖啡渍晕染的痕迹,那咖啡渍像是一片褐色的云,

记载着无数个阅读的清晨与夜晚。阳光斜斜地穿过悬挂的绿萝,

叶片上还挂着昨夜喷洒的水珠,在阳光的折射下,每颗水珠都像是小小的棱镜,

将光线分解成七彩的虹。光斑在木质地板上切割出菱形的形状,随着叶片的颤动,

那些光斑像极了跃动的碎金,又仿佛是时间的碎片,在眼前不断闪烁。“宝宝,你看。

”霍商岚蜷在他脚边的羊毛地毯上,黑色丝绸睡裤滑落至腰际,露出一截小麦色的腰腹,

后腰处隐约可见半截未完工的纹身轮廓。他睫毛在眼下投下扇形的阴影,

手里还攥着半截融化变形的草莓味棒棒糖——那是今早撒娇讨要的零食,

此刻糖纸正黏在他虎口处,随着呼吸轻轻起伏,仿佛在诉说着此刻的慵懒与惬意。

他用棒棒糖的棍儿轻轻戳了戳苗岑煜的小腿,“光斑跑到你书上了。

”苗岑煜低头看着书页上晃动的光斑,嘴角不自觉上扬:“那是太阳在和我玩捉迷藏。

”他伸手想要去抓光斑,可手一伸,光斑又灵巧地跳到别处,逗得他轻笑出声。

霍商岚撑起身子,胳膊肘压在苗岑煜腿边,下巴轻轻搁在他膝头,抬头望着他:“我也要玩。

”说着,用鼻尖蹭了蹭苗岑煜手腕内侧,那里还留着薰衣草香薰的味道。

苗岑煜被蹭得发痒,缩了缩手:“别闹,看书呢。”可耳朵却不争气地红了,

像熟透的樱桃。整个房间弥漫着淡淡的薰衣草香薰气息,

与霍商岚身上若有若无的雪松味交织。这混合的香味,营造出一种温馨又安心的氛围。

苗岑煜低头时,发梢不经意扫过霍商岚后颈,引得他像只慵懒的猫般轻哼一声,

将脸更用力地往他小腿处蹭了蹭。“宝宝的头发好软。”霍商岚喃喃道,

伸手轻轻捻起一缕发丝,放在鼻尖轻嗅。这亲昵的举动让苗岑煜耳尖泛红,

他佯装专注地翻动书页,却一个字都没看进去,满脑子都是昨夜霍商岚用鼻尖蹭着他锁骨,

含糊不清说“宝宝身上比诗集还香”的模样。那温柔的话语,在他脑海中不断回响,

让他心跳加速,脸颊发烫。“你再闹,我就不理你了。”苗岑煜小声威胁道,

可语气里半点威慑力都没有。“不要嘛。”霍商岚立刻坐起身,双手环住苗岑煜的腰,

脑袋埋进他怀里,“宝宝不理我,我会难过的。”他说话时,

呼出的热气透过单薄的T恤,烫得苗岑煜身子一颤。正当两人闹得不可开交时,

“叮咚——”尖锐的门**如同一把淬了冰的匕首,瞬间刺破这凝滞的甜蜜。

苗岑煜浑身一僵,手中的诗集“啪嗒”掉在地上,惊起一阵细小的尘埃在光束中起舞。

这些尘埃仿佛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吓到,在空中慌乱地飞舞。他下意识看向墙上的电子钟,

14:27,这个时间不该有访客。一股不安的情绪在他心中蔓延开来。

霍商岚也被这声响惊动,迷迷糊糊地支起身子,

间伸手去够苗岑煜的脚踝:“宝宝...谁啊...”他沙哑的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

尾音微微上挑,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寻求安慰。苗岑煜咬了咬下唇,轻声说:“你别出声,

我去看看。”他轻轻拍了拍霍商岚的手,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缓缓站起身,

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双腿发软。蹑手蹑脚地蹭到门前,苗岑煜踮起脚尖,

透过猫眼向外望去。猫眼外的世界被鱼眼镜头扭曲成诡异的形状,

四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如同一堵黑色的墙,将楼道里的光线尽数吞噬。

为首的中年男人戴着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如同鹰隼般锐利,

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却让人不寒而栗。

他左手无名指上的翡翠戒指在昏暗的楼道里折射出冷冽的光,戒面足有鹌鹑蛋大小,

深绿色的纹路如同盘踞的蛇蟒,仿佛随时会活过来发动攻击。

男人的领带夹是枚造型夸张的黑豹头,黑曜石镶嵌的眼睛正对着猫眼,

仿佛能穿透门板直视屋内,让人不寒而栗。“请问霍商岚在吗?

”低沉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像裹挟着寒冬的北风,带着刺骨的寒意。

这声音震得苗岑煜耳膜生疼,他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心脏猛地一缩,

后背瞬间渗出冷汗,浸透了棉质T恤。那冷汗如同冰凉的小溪,顺着脊背往下流淌,

让他感到一阵寒意。他下意识地回头看向厨房方向,只见霍商岚正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水珠顺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滑落,在洗碗池里溅起细碎的水花。阳光穿过窗户,

为他精瘦的后背镀上一层金边,粉色的卡通围裙上印着歪歪扭扭的小熊图案,

与他高大的身形形成鲜明反差。此刻的他完全没意识到门外潜藏的危机,

甚至还跟着广播里的流行歌轻轻晃着脑袋,脸上洋溢着轻松愉悦的笑容。苗岑煜张了张嘴,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的嘴唇动了动,喉咙像是被无形的手掐住,连吞咽都变得困难。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皮鞋与地面摩擦的细微声响,紧接着是第二道声音响起:“苗先生,

我们知道霍商岚在里面。”眼镜男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八度,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请不要让我们为难。”这句话如同重锤,狠狠砸在苗岑煜心头。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在皮肤上留下月牙形的血痕,却感觉不到疼痛。大脑一片空白,

无数可怕的画面在眼前闪过:霍商岚被这些人强行带走,

塞进黑色轿车扬长而去;又或者霍商岚恢复记忆后,冷漠地看着他,

说那些甜蜜的日常不过是失忆时的闹剧。这些画面像噩梦一样,在他脑海中不断循环播放,

让他感到无比恐惧。“我...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苗岑煜终于挤出一句话,

声音颤抖得连自己都快听不清。他的手指紧紧抓住门把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门外突然传来嗤笑,像是刀片划过玻璃般刺耳。那笑声充满了嘲讽,

仿佛在嘲笑他的天真与无助。“苗先生,何必自欺欺人呢?

”眼镜男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怜悯,却更让人毛骨悚然,

“我们掌握着霍总失踪前后的所有行踪,也知道是您收留了他。

”苗岑煜的双腿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扶着墙才勉强站稳。

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这些天的点点滴滴:在霍商岚西装内衬发现的定制袖扣,

那上面刻着的精致花纹;藏在床底、扉页写着“机密”的黑色笔记本,

每次想要翻开都被霍商岚笑着阻止;还有他睡梦中呢喃的“并购案”“董事会”,

当时只觉得是呓语,此刻却有了令人心惊的解释。“苗先生,我们无意冒犯。

”眼镜男的语气突然变得温和,却让人更加毛骨悚然。随着一声金属碰撞的轻响,

门缝下塞进一张烫金名片。苗岑煜颤抖着捡起,

上面“霍氏集团特别事务部总监陆沉舟”的字样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右下角的浮雕黑龙与霍商岚后颈的纹身如出一辙。“霍氏集团上下都在焦急地寻找董事长,

他已经失踪半个月了。”陆沉舟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

字字句句都像重锤敲击着苗岑煜的心脏,“您应该不想让霍总卷入不必要的麻烦,对吧?

如果因为您的隐瞒,导致霍总错过最佳治疗时间,耽误了恢复记忆,

这个责任...”“别说了!”苗岑煜突然喊道,声音里带着哭腔。

他靠着门缓缓滑坐在地上,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他想起霍商岚每次喊他“宝宝”时的温柔眼神,想起他受伤时自己为他包扎伤口,

他笑着说“宝宝的手最软”;想起无数个夜晚,霍商岚紧紧抱着他,

说“只有在宝宝身边才安心”。“我...再给我几天时间,我要和他亲自确认。

”苗岑煜抬起头,声音依旧颤抖,但多了一丝坚定,“如果他愿意跟你们走,

我...我不会阻拦。”门外沉默了片刻,陆沉舟的声音再次响起:“可以,但请您尽快,

霍氏集团还有很多事务需要董事长处理,董事会也在等着他的回归。”苗岑煜坐在地上,

望着天花板,泪水模糊了视线。他不知道该如何告诉霍商岚这一切,更不知道当真相揭开时,

他们之间的关系又会变成什么样。而厨房方向,霍商岚哼歌的声音还在继续,

对即将到来的风暴浑然不觉。“宝宝?”霍商岚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带着浓浓的担忧。

这声呼唤像一根细弦,轻轻拨动着苗岑煜紧绷的心。他慌忙转身,

却撞进一个带着皂角香的怀抱。霍商岚刚洗完头,用毛巾随意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水珠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滑落,滴在苗岑煜肩头,凉意透过单薄的衣衫,

却不及他此刻内心的冰凉。“怎么脸色这么苍白?是不是空调吹多了?

”霍商岚伸手要摸苗岑煜的额头,动作自然而亲昵,仿佛这是他们之间再寻常不过的互动。

可苗岑煜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让霍商岚微微一怔。

苗岑煜抬头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浓密的眉峰、深邃的眼窝、总是带着笑意的薄唇,

此刻却让他感到陌生又恐惧。这张脸明明和这些日子朝夕相处的人别无二致,

可门外那些人的话语,却像一把把利刃,将这份熟悉割裂得支离破碎。“商岚,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像是被砂纸反复打磨过,“你...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这句话带着颤音,仿佛承载着他全部的忐忑与不安。霍商岚的眼神瞬间变得迷茫,

像只被惊到的幼兽,原本明亮的眸子里蒙上了一层雾气。他反握住苗岑煜的手,

将冰凉的手指贴在自己心口,语气急切又慌乱:“我只记得宝宝。

记得你给我包扎伤口时睫毛上沾着的碘伏,记得你喂我喝粥时烫红的指尖,

记得你抱着我睡觉时的心跳声...”他越说越急,眼眶泛起红血丝,

仿佛在拼命证明着什么,“宝宝不要赶我走好不好?我哪里都不去,就待在你身边。

”这番真挚的话语,让苗岑煜的心狠狠揪起,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他扑进霍商岚怀里,

感受着熟悉的体温,却又害怕这温暖随时会消失。他的手指紧紧攥着霍商岚的衣服,

仿佛那是他在惊涛骇浪中抓住的最后一根浮木。“我没想赶你走...”他哽咽着说,

“只是...只是外面有人在找你,他们说你是...”话到嘴边又咽下,

他不知道该如何向眼前这个依赖着自己的人,说出那些残酷的真相。夜幕降临,

城市的霓虹透过纱帘洒进房间,在墙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那些光影像是无数只舞动的手,

在墙上肆意挥舞,又像是命运的触角,在黑暗中悄然伸展。苗岑煜躺

小说《大佬失忆后成了我的小尾巴》 《大佬失忆后成了我的小尾巴》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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